陆珩毫不掩饰自己私心,直白地将算计呈现在王言卿面前。他明着来,王言卿反倒能接受
王言卿不置可否,以她对锦衣卫解,南镇抚司就没有闲着时候。王言卿看着陆珩解绣春刀,忽然问:“你时常在南镇抚司、陆府、这里三头跑,是不是太累?”
陆珩手上动作顿,也不急着放刀,说:“倒无妨。如果你愿意,再好不过。”
陆府是陆珩家迁来京城时置办宅子,他们家都是锦衣卫,当时置宅时就选在离南镇抚司近地段。而王言卿住这座宅子是刚买,远离闹市和皇城,对于*员来说十分不方便。
王言卿觉得迟早都要搬回陆府,不如她来开口,便说道:“你每日上朝更重要点,改日搬回去吧。”
“不用改日。”陆珩立刻接道,“今日就可以。”
团粉白色云。檐角铃铛被风吹动,叮当作响,王言卿有些出神地盯着花影,心道,原来又是年春天。
他们起看过那多花开花落,如今终成陌路。她刚得知他要另娶他人时候,难受得无法呼吸,今日亲耳听到他迎亲锣鼓喜乐,竟然平静得毫无波澜。
他们都长大,少年时许诺,终究成句玩笑话。王言卿不再对他动心,但也无法坦然地祝福他另觅新欢,唯独祝他得偿所愿,称心如意。
现在皇帝养病,早朝取消,再加上今日是镇远侯和武定侯外甥女结亲,许多人都去参加喜宴,衙门早早就空。镇远侯和武定侯联姻,捧场之人繁浩如云,然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陆珩。
陆珩权势已经超过郭勋,京城这类聚会向来是陆珩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敢说什。
王言卿怔:“今日?”
她以为这是个长期过程,谁搬家不是准备十天半个月?但陆珩说做就做,当即握住王言卿手,说道:“行李不用收拾,缺什另买份就是。这里东西就先留着,说不定们什时候还要回来住。趁现在天色还没黑,们这就走吧。”
陆珩副恨不得立马将王言卿打包带走、生怕她反悔样子,王言卿无奈,道:“好歹容收拾几身随身衣物。”
王言卿来这里本就是暂住,东西并没有多少。行李好收拾,人手反倒是个问题。陆府里人手配置应俱全,带太多人回去反而是累赘。
陆珩趁机说道:“你不是说想放翡翠回乡吗,正好如今河水解冻,找几个熟悉南方人手,送她回祖籍寻亲吧?”
其实陆珩不去,双方都能松口气。陆珩年纪轻轻,官职已经比肩同龄人父亲甚至祖父,敬酒时多少有些尴尬。而且陆珩是锦衣卫,专职搜集情报。他要是到场,在场宾客恐怕都没人敢喝酒。
何况,陆珩婚礼间接被傅霆州毁,还指望陆珩给傅霆州面子?有这点时间,他宁愿去和卿卿补洞房花烛夜。
其他衙门已经空,陆珩也早早回府。他昨夜终于圆梦,整天都眉目含笑,神采飞扬。他白日就知道王言卿给傅霆州随礼,心里越发暗爽,几乎迫不及待去找自家卿卿。
丫鬟们传话“都督回来”,王言卿意外,刚走两步陆珩就掀帘进来。王言卿问:“今日怎回来这样早?”
陆珩随手解开袖扣,说:“镇抚司没什事,回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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