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顾不上身体不舒服,随便在床柜中找件中衣披在身上,掀被下床,好歹趁丫鬟进来前将衣服收拾好。不只是地上衣服,还有梳妆台、屏风……
简直不堪入目。
王言卿虽然气陆珩轻狂,但也没想吵醒他,打算悄悄从他身边跨过去。但是王言卿才爬半,身边突然伸出双手,将她拦腰抱住。
王言卿冷不防被人拦住,失力跌到陆珩怀里。陆珩安然闭着眼,唇边含笑,胸腔微微震动,问:“去哪?”
王言卿昨夜是混乱中睡着,刚才醒来时连小衣都没穿,她虽然披件中衣,但系带粗粗扣着,被他
陆珩感受到她捶在他肩上力道,欣慰道:“看来你很有精力。这就再好不过。”
锦绣红影中,个男子站在梳妆台前,衣冠端正,长身玉立。妆台边缘堆叠着盛大女子裙摆,黑红色布料从桌边垂下,层层叠叠,端庄华贵。忽然道克制促声戛然而止,袖摆扫过桌面,室内传来阵叮叮当当脆响,金玉珠翠落地。
与此同时,傅霆州也在众人起哄声中挑开洪晚情盖头,饮下合卺酒。苦酒入喉,路留下辛辣痛意。身周洋溢着欢笑,眼前女子娇羞地低着头,傅霆州有瞬间觉得自己醉,他眼前竟然出现重影,看到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人。
月照九州,各奔东西。悲欢不同归去来,万里春风动江柳。
她说她要离京,此去别两宽,还说小时候约定不作数,不过孩童戏言。是傅霆州最先背弃他们约定,他没有脸挽留她。既然她执意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去打扰,或许就是傅霆州最后能为她做。
酒后思绪好像变得特别慢,还不等她想明白,忽然身体轻,被陆珩抱到梳妆台上。
王言卿下意识抓住陆珩手臂,问:“哥哥,怎?”
又叫回他哥哥,陆珩唯独庆幸没有叫他二哥。陆珩轻轻将她膝盖分开,诱哄般说:“卿卿又不乖,你该叫什?”
“哥哥?”
“不是,另个。”
傅霆州想,天下之大,没有谁离开另个人就没法活。他会有新生活和家庭,他会习惯。
但为什,他心底却空落落?
·
王言卿第二天醒来时天色还早,她睁眼时迷糊好会,为什床帐看起来这陌生?她往旁边看去,忽然透过床帐缝隙,看到堆积在地上大红礼服。
王言卿下子清醒,昨夜记忆也回到脑海中。王言卿再看睡在她旁边那张平静英挺侧脸,简直气不打处来。
王言卿睁着水汪汪大眼睛,茫然看着他。陆珩也不着急,从容但坚决地让她想。王言卿想很久,终于小心试探着问:“夫君?”
“卿卿真乖。”陆珩心满意足,他爱恋地摩挲着方才那截断发边缘,低低道,“再喊句。”
“夫君……”王言卿脑子迷迷糊糊,下意识顺着陆珩意思说话。阵冷风吹在她身上,她才发现衬裙不见踪影,只剩层庄重、华丽但又格外宽大织金马面裙盖在她腿上。
王言卿霎间想起什,连着酒意也醒三分。王言卿忙道:“等下,你怎在这里……”
剩下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咬着唇,恨恨在陆珩肩上捶打:“放浪,这是婚礼礼服,快放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