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晚情是新婚,要全身穿红。婚礼生只有次,哪个新嫁娘不希望自己美美?雪光缎珍奇又漂亮,最难得是两匹都是正红色,洪晚情自从听说后,就直到处打听,想把雪光缎买到手。
京城藏龙卧虎,她当然知道以自己身份拿不头筹,但和人共分匹也行。匹布那大,足够做好几条裙子。
苏记媳妇听,心道不愧是永平侯府闺秀,消息就是灵通。她正要说话,身后人忽然掐下她手背,苏记媳妇嘴顿,舌尖话滚圈,立刻变风向:“侯夫人您说笑,南京织造东西,们小小个布庄,哪拿得到呢?您不如看看这匹暗花缎,端庄贵气,最适合您这种新嫁娘。”
苏记媳妇脸堆笑,拼命推荐起其他布料,只字不提雪光缎。洪晚情有些失望,但她没有东西别人也没有,说不定是那些
争相推出新品,出入各家府邸,个个吹天花乱坠,拼命吹嘘主顾貌美,夸赞自家衣服。
镇远侯府内,个媳妇头发梳得油亮,不住笑着说道:“侯夫人面皮白,这身遍地金极衬侯夫人气色,旁人穿大红显得局促,也就您新婚燕尔,气血丰盈,压得住这种霸道颜色。”
苏记布庄媳妇知道镇远侯夫人刚刚完婚,最近在京城中风头正劲,于是卯足劲恭维洪晚情。屋里传来低低笑声,许多嬷嬷脸上露出然笑意,洪晚情在这种视线中微红脸,但眉宇间很受用,施恩般说道:“那就留下来吧。”
苏记布庄媳妇听洪晚情要买,喜不自胜,更加箩筐往外倒好话,无非是夸赞洪晚情高贵美丽、受夫家宠爱云云。毕竟云锦号称寸锦寸金,遍地金是云锦中最贵,刚进门新媳妇就敢花这大手笔买衣服,就算京城中多豪门也少见。
北京城中最不缺就是高官贵戚,公侯小姐更是抓大把,任你闺中再受宠,出阁,就得受婆婆管制。婆婆和亲娘到底不同,亲娘愿意花大价钱打扮自己闺女,婆婆可未必。
洪晚情定下大红遍地金做上衣,之后又挑挑拣拣,在剩下布料里挑裙子。上衣都这贵,裙子总不能露怯,洪晚情挑许久,都没找到满意布料。
贵族人家讲究面子,哪怕囊中羞涩,在外做客也要把台面撑起来。洪晚情拖许久,险些被拖成老姑娘,今年二月终于和傅霆州完婚。她不肯让曾经闺中蜜友看轻,对上巳节铆足劲打扮,务必要艳惊四座。
镇远侯府里有会做衣服丫鬟,永平侯府也给她陪嫁绣娘,可是,自家养,如何比得上苏记这种从南京、苏杭高价聘请来巧手。所以京中私库宽裕夫人太太会从苏记挑布料、花样,然后让苏记绣娘量体裁衣,专门订做完全合自己心意衣服。
洪晚情在闺中就见识过这种架势,只不过以前都跟着姐姐妹妹起匀布料,如今终于轮到她当家做主。洪晚情刚刚能自己管钱,满满都是新鲜感,压根不在意价钱,心只想着美。
洪晚情始终找不到完全合意料子,她问苏记媳妇:“记得前几天传言,南京织造织出来种雪光缎,共只得两匹,高价送到京城。听说这种雪光缎像红梅映雪,站在阳光底下每个角度光泽都不样。这两匹布料听说就在你们苏记,今日怎没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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