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嬷嬷不由想起之前听闻,据说傅霆州有个相处十年青梅竹马,婚事都订好,因为永平侯府才作罢。洪家直知道这件事,永平侯不在意,对男人们来说,他们要是政治联合,傅霆州身边有几个女人根本无足轻重;永平侯夫人也知道,但她不放在心上。
洪晚情过门前,永平侯夫人包括陪嫁嬷嬷都觉得区区个民女,如何和金尊玉贵侯府千金比?傅霆州有新人,肯定很快就忘旧青梅。
但现在,陪嫁嬷嬷觉得事情有点脱缰。
傅霆州对那位前未婚妻感情,远比她们想象深刻。哪怕人不在府中,依然能让傅霆州闷闷不乐。
陪嫁嬷嬷觉得有些棘手,可是面对洪晚情,她肯定不能说实话,依然用侯爷忙、无暇儿女情长那套来安慰。洪晚情听嬷嬷说半天,重新说服自己,眉宇间安宁下来。
人夸大呢。洪晚情打起精神,在剩下几匹布料中来回挑选,终于选定其中匹暗花缎。
选布料、量身体,这通折腾下来,半天过去。苏记带着布料和花样离开,等上巳节前,她们会派人将成衣送过来。洪晚情送走苏记人,虽然永平侯是戍边武将,但对她们这些女儿教养很严,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洪晚情明明没干什,此时就有些累。
她坐在罗汉床上喝茶,忍不住看眼天色,问:“侯爷回来吗?”
“回来,在前院和老侯爷旧部说话呢。”
洪晚情哦声,悻悻道:“原来有客啊。你们去给侯爷送些糕点,让侯爷今日早点回来。朝事虽然重要,也不能总睡书房。”
陪嫁嬷嬷见洪晚情这样,心中暗暗叹息。她甚至有些后悔,在永平侯夫人明知王言卿存在还坚持让洪晚情嫁过来时候,她应该劝劝夫人。现在木已成舟,陪嫁嬷嬷唯有希望男人劣根性尽快起效,傅霆州吃不到见不到,或许慢慢就放下。
洪晚情已经说起上巳节事情,陪嫁嬷嬷也打起精神,笑着恭维洪晚情:“侯夫人放心,您在闺中就素有美名,如今又是新婚,在上巳节定能艳惊四座,拔得头筹。”
洪晚情道:“嬷嬷,这些话你不要说,让人听到笑话。京中夫人太太那多,哪里轮得到?”
她虽然这样说,眉宇间却有得
“是。”
丫鬟领命退下。陪嫁嬷嬷看洪晚情有些低落样子,走近给洪晚情捏肩,慢慢劝道:“侯夫人,最近朝廷正讨论兴兵打倭寇事呢,老爷、武定侯都很关注,姑爷年轻气盛,刚刚从大同提拔回来,肯定也是这次出征热议人选。侯爷是干大事人,自然不会耽于儿女情长,您要体谅体谅。”
洪晚情叹气,对着自己陪嫁嬷嬷,她也终于能说两句窝心话:“明白,哪个有志男儿会成天厮混内宅?可是,才刚刚过门,侯爷就成天往外跑,连婚房也不回,是不是太冷淡?”
陪嫁嬷嬷比洪晚情多活二十年,见惯男女这些事。她其实对傅霆州态度不乐观,男人实际很,他们要是喜欢,再忙再累也总能腾出时间,而傅霆州从订婚起就直推拖,好容易成婚,正常男人哪怕因为新鲜都会和妻子腻歪两个月,可是傅霆州对洪晚情却很平淡,除新婚那三天,后面鲜少进房。
这可不太像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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