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言卿自成婚后,还没有公开露面,陆珩方面担心她在府里闷,另方面也是想带着她宣告天下,所以在上巳这天特意调出天假,陪王言卿到京郊河畔踏青。
他自己不干人事在前,被夫人挤兑也无话可说。反正现在人是他,说几句又不痛不痒,陆珩非常看得开,任由她去。
河边,傅霆州百无聊赖地听着女子寒暄。女子们见面,所谈无非胭脂水粉、衣服首饰,或者谁家又纳新人,谁孩子要过满月酒。而洪晚情有心显摆,这路走走停停,见谁都要聊两句,傅霆州被迫听着重复而无趣谈话内容,内心不耐烦至极。
可是碍于母亲话,他无法离开,只能耐着性子等洪晚情寒暄完毕。傅家几个小姐都到议亲年纪,陈氏托洪晚情帮小姑子们相看,此行关系到妹妹们终身,这大顶帽子扣下来,傅霆州想拒绝都无法。
其实傅霆州知道,陈氏表面上托洪晚情相婿,其实是想方设法增加他和洪晚情相处机会。傅霆州按照陈氏意愿成婚,他履行完新婚义务后,就很少回后院。
官太太看到陆珩身边女人才想起来,今年正月陆珩已经成婚,和镇远侯大婚只隔半个月。因为他们两人接连成婚,还都是年轻英俊、年少有为朝廷重员,京中为此津津乐道许久。
但是婚后,陆夫人深居简出,行踪神秘,而镇远侯夫人洪晚情却高调出席各家宴会,两厢对比,众人关注都转移向号称天作之合镇远侯府、武定侯府联姻,几乎忘另对新人。
只怪陆珩名声太差,众人提起他率先想到都是抄家、酷刑、逼供、强权,实在没法把陪妻子出门这种事和他对应在起。
官太太又望眼王言卿,乌发雪肤,螓首蛾眉,是个等美人。她从马车上走下,体态十分美好。陆珩今日没穿飞鱼服,而穿身墨紫色圆领袍,内衬朱红色贴里,腰系金镶玉绦环,宽大下摆因贴里褶子略显外张,越发显得他宽肩窄臀,细腰长腿。陆珩在车下接着她,眼神柔和,远远看着竟有些岁月静好意味。
官太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陆珩,心中感慨万千,陆珩对外出名心黑手毒,然而对着自己妻子,竟然十分温柔。官太太再想想那些在外没什能耐,在家里倒大呼小喝男人,内心十分复杂。
他和武定侯交易中只包括同气连枝
王言卿扶着陆珩手走下马车,她扫过热闹河畔,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陆珩:“原来上巳节有这多人啊。还以为,这次又在庄园踏青呢。”
王言卿失忆两年,在陆府度过好几个上巳节。之前那次,陆珩以人多为由,直接带着王言卿去他京郊庄园,就是在那里,失忆王言卿第次见到傅霆州。
曾经王言卿以为陆珩担心安全,不愿意带她去人多场合,恢复记忆后她才明白,是他心虚,不敢带她去人多地方。
陆珩替自己叹气,他握紧王言卿纤手,笑道:“夫人饶命,过去事就翻篇吧。”
陆珩这桩婚成得非常坎坷,大婚当天被倭寇袭击,新娘子恢复记忆,闹着要和他分开。陆珩边捉拿刺客,边还要稳住自己夫人。后面紧接着壬寅宫变,陆珩宫城、王宅、陆府三头跑,更没有时间理会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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