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晚情迎头捧凉水,隐秘雀跃荡然无存。她想,傅霆州是个严肃正派人,肯定不喜欢别人开这种玩笑。洪晚情便也勉励笑笑,对许太太说道:“许太太,您勿要捉弄。蒲柳之姿,哪敢当这种不自量力话,您太抬举。”
“怎就不自量力?”许太太说道,“在京中待这多年,形形色色美人见过不少,你们这辈新人中,论起家世皮相,还有谁比得过你?你呀,不要自谦,你若是蒲柳之姿,京中还有谁敢称美人?”
贵族女眷相互称赞年轻美丽是常态,傅霆州明白不该较真,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家世不论,仅说容貌,洪晚情可差远。
傅霆州微怔,敛眸自嘲笑。现在计较这些又有什用呢,她已经走。
洪晚情被这些话捧得意,她笑着推辞,许太太看明白洪晚情态度,玩笑越发肆无忌惮:“不过美人是花,再天生丽质容颜也需要土壤滋养,侯夫人嫁给镇远侯,才是真正找个好归宿。你们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站在起登对不得,有你们两人在,这半边天都亮堂。”
,给洪氏女正妻体面,并不包括对洪氏女好。既然母亲和祖母想要让他娶她,那他如她们所愿,之后事情,恕他无可奉陪。
他人生计划中,从来也没有洪氏女这环。他从开始说就是给洪家女正妻名分,但不许插手他私事,至于嫁过来是谁,都没有区别。傅霆州也不知道永平侯夫人和洪晚情误会什,为什厢情愿觉得成婚后可以改变他。
他花二十多年,都没法改变自己。
洪晚情逢人就停下来攀谈,傅家小姐们跟在洪晚情身后,得体笑着,给对方太太展示自己仪容品德。傅霆州站在女眷后方,近乎忍耐地等着洪晚情说完。
傅霆州挺拔高大,不苟言笑,是很有阳刚气好看,哪怕他面色冷硬、言不发,也频频吸引女人注目。
他们几个人站在河道拐弯处,身后被花木围住,需要转过树丛才能看清后面。洪晚情和许太太正你来往吹捧,身后忽然传来骚动声,有人快步走动、让道,其中还夹杂着问好声。
许太太奇怪,洪晚情也
许太太正好和洪晚情遇见,两人说话时,许太太视线不由自主跑到傅霆州那边去。
近距离打量,越看越无可挑剔。许太太心中感叹,不愧是能让圣上破例唯二之人啊。才二十出头就继承侯爵,有战功傍身,又有武定侯推举,前程可以预见光明坦荡。
而傅霆州本人也长得好,身材高大,劲腰长腿,没有京城勋贵子弟轻浮气,也没有中年男子油腻浮肿,英气和权势完美融合在起,尤其他刚从前线战场下来,气质冷酷肃杀,看着就可靠。
能有这样个人当夫婿,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福气,许太太想着,半是调笑半是捧场地说道:“侯夫人在闺中时就是出名秀丽,没想到成婚后,越发光彩照人。镇远侯和侯夫人新婚燕尔,真是让人羡慕呢。”
洪晚情自从婚后,总是被开些不大不小荤玩笑,她装作听不懂,笑笑也就过去。今日当着傅霆州面,洪晚情变得格外羞涩,她抿嘴不好意思地笑,悄悄去看傅霆州,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唇角压抑着,看着甚至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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