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孽缘吧。
陆珩突然带着位女子出现,许太太想询问又怕冒犯,如今陆珩开口,许太太终于敢确定,这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陆夫人。
许太太堆着笑道:“原来是陆夫人。妾身早就想拜会陆夫人,只可惜直没寻到机会。如今终于见真人,没料到,陆夫人竟是此等天人,真教妾身大开眼界。”
王言卿笑笑,对许太太微微颔首:“太太过誉。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如有失礼之处,请太太海涵。”
许太太哪敢指教陆珩夫人,她连忙道不敢,随即换上副关切口吻,问:“陆夫人怎,哪里不舒服?”
颦着眉朝后看去:“是谁来,扰人安静?”
她话音没说完,后面人也穿过花木,看清岸边景象。两方人视线交接,花瓣吹落如雨,簌簌从中间落下。时间仿佛停滞,最终,花树后身朱紫男子率先笑笑,不紧不慢道:“镇远侯,真巧。”
他音线如金玉相击,明朗清越,隐约笑意里仿佛藏着春风十里、春林初盛。他话如同打开什开关,众多女眷如梦初醒,赶紧敛衽给他问好:“陆都督上巳安康。”
陆珩含笑应,却不说免礼,眼神落在傅霆州身上,笑意中似乎有无形刀剑霜雪。陆珩盯着傅霆州,而傅霆州眼睛,直落在旁边那位女子身上。
佳人雾鬓云鬟,亭亭玉立,身上穿着端庄明艳红色衣裙,琵琶袖外却露出双欺霜赛雪手腕。她双手交握放在腹前,静美,庄重,又置身事外。
陆珩双手包着王言卿纤手,微笑着接过话题:“婚礼上被几个宵小捣乱,出些岔子。她不慎撞到头,怕有危险,强拘着她养许久,今日才敢让她出门。”
陆珩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亲昵动作,说到“宵小”时,他语调放慢,牙尖研磨,似乎另有意味。
许太太听着这话没什,而在场中三个当事人却明白,陆珩话中宵小,并非指倭寇刺客,而是指傅霆州。
陆珩婚礼当天,王言卿才走到门口就被刺客撞晕,而之前王言卿被傅霆州藏在镇远侯府,京城大部分女眷并不认识她。可是,洪晚情和傅家小姐们对这张脸却再熟悉不过。
洪晚情上次看到王言卿还在嘉靖十二年上元节,之后王言卿消息就从京城里淡下去。洪晚情心准备自己婚礼,心里只当王言卿
所有颜色都对皮肤白人别有优待,而王言卿是天生冷白肤色,哪怕大红色穿在在她身上都不显喧宾夺主,她皮肤中白反而中和红衣中艳,远远看着有种莹莹生辉丰盈感。
她穿这身很美,但却深深刺痛傅霆州眼睛。他年少刚通人事时,深夜里曾想过她穿嫁衣是何模样,转眼所去多年,她穿着正红样子如他想象中样惊艳,却已经站在另个男人身边。
陆珩终于被傅霆州眼神激怒,他伸手,握住王言卿手腕。王言卿也任由他握着,温顺乖巧至极。陆珩动作无疑是示威,傅霆州总算看向陆珩,陆珩也对着他,轻轻笑笑。
“听闻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新婚,可惜夫人身体不舒服,没能去傅家讨杯喜酒喝。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偶遇镇远侯和傅夫人,真是有缘。”
傅霆州心中冷嗤,目光冷冰冰盯着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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