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微微眯眼,眸光中意味不明:“这样看来,倭寇和海盗不足为患,这群佛郎机人却需要格外注意。必须端他们交易地点,要不然,哪怕全歼倭寇,有武器支持,沿海迟早还会滋生另波祸患。”
属下连道都督英明。陆珩懒得搭理这些奉承话,属下只负责听命,具体如何制定战术、引蛇出洞,还得靠他自己想。
这个客栈原本有客人在,今日陆陆续续清场,内外都是锦衣卫。陆珩不用顾忌明面上身份,直接推门进王言卿房间。王言卿已解衣散发,看到他,起身道:“你回来。”
王言卿走过来,陆珩却后退步,说:“稍等,刚从地牢回来,身上不干净。”
陆珩所谓不干净,肯定不会指灰尘等物。王言卿依然
后,挑柄看起来很无害小刀,可是下刀时却十分阴毒,刀刀往最痛地方割,伍章很快受不,承认自己身份。
他承不承认都没有区别,因为,这群人已经认定。他再嘴硬,只能是徒受皮肉之苦。
陆珩把玩着小刀靠近,伍章无形绷紧身体。陆珩对他笑笑,忽然握着刀朝他手心刺来。伍章用力闭住眼睛,准备好开始新轮痛苦。然而预想中疼却久久未至,他睁开眼,发现陆珩只是把刀钉到他指缝里,刀背紧贴着他指根,再差点就能刺穿他皮肉。
伍章心脏乍紧乍松,气息都粗重起来。陆珩单手握着刀柄,冷冷盯着伍章眼睛,问:“是谁告诉你们在苏州?”
伍章不答,陆珩不着急,慢悠悠抛出下个问题:“船上火铳,是谁透露给你们?”
伍章惊恐地瞪大眼,他努力控制表情,还是被陆珩看个正着。陆珩轻笑声,直起身道:“你们无法无天久,怕不是忘,阎王爷到锦衣卫刀下都得弯腰。先前几万朝廷军打不过你们,那是不想打,但现在,你们好日子要结束。能活捉你,就能活捉你们大当家。说吧,内应是谁。你自己说还能求个痛快,要是别人说出来,你罪名就不只是触犯海禁。”
伍章脸上表情激烈变幻,依然咬着牙,不肯开口。他在赌,如果陆珩真抓住大哥,没必要来逼问他。陆珩这着急得知内应,反而说明大哥没落到他们手里。
只要他坚持住,大哥就不会有危险。他要是松口,金台岛才是真毁。
陆珩看到伍章表情,遗憾地叹声,说道:“好心给你机会,你却不识抬举。不说是吧,不妨直接告诉你,已经拿到内应名单。锦衣卫向来是宁肯错杀千,不肯放过个,按名单上名字个个杀掉,还怕逮不出你们吗?”
陆珩从地牢出来,刚换衣服,眨眼又染上身血腥味。属下快步跟到陆珩身后,压低声音禀报道:“都督,查出来,今日缴获那批火铳被他们当地人称为鸟铳,据说可以击中天上飞鸟,故得此名。这些鸟铳原型是火铳,佛郎机人将大明火铳带回西洋,改进后又带回东海、南海。被佛郎机人改装后鸟铳体型小,可以单手持枪,杀伤力更强,来就赢得倭寇和海盗追捧。佛郎机人靠鸟铳和海盗换丝绸茶叶、黄金白银,回去后,又会带回来更多鸟铳。所有人都想要鸟铳,所以去年朱纨杀佛郎机人,反弹才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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