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章听到熟悉声音,眼神中光飞快凝聚起来:“是你?”
“是。”跑堂说道,“上次你给大人提供信息很有用,大人派来救你。”
伍章激动起来,喉咙中发出呜呜呼噜声,听不出是什话。跑堂凑近,几乎贴着他耳朵问:“他和你提起名单,你看到藏在哪里吗?”
伍章费力摇头,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认:“不知道。快救出去,大哥肯定会重重酬谢你们。”
跑堂“哦”声,听不出是什情绪。他后退步,似乎要解开伍章手镣,然而紧接着却是阵冰凉刺入伍章腹中。
箱子。
然而朱毓秀离箱子远,被黑衣人及时拉回来,但她也撞得额角出血,头歪昏迷过去。眨眼最重要两个知情人都废,黑衣女子恶狠狠跺脚,气急败坏地让手下看押着这两人,自己转身去外面送信。
是她小瞧这家人,个没见过世面娇小姐,个辈子没出过苏州城老太太,竟然能让他们接连受挫。黑衣女子知道自己罪责深重,她不奢望大人能饶恕她错误,只希望另条路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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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酒过三巡,气氛正酣。上面那热闹,看守地牢人光听着声音却无法参加,冷落格格不入。个穿跑堂衣服人提着食盒走到地下,他将碗放在桌子上,点头哈腰说:“各位大人辛苦。这是上面热酒热菜,几位大人也趁热吃口吧。”
伍章嘴里咕嘟冒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跑堂。跑堂握住刀柄,在伍章腹里转圈,确定他必死无疑,才收回匕首,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大堂里,逐渐有人醉倒。而王言卿在包厢,也听整晚吴侬小曲。她觉得这些歌姬唱晚上也不容易,提前给她们赏钱,就打发她们离开。
歌姬走后,苏州同知夫人也站起身说喝醉,被人扶着出去醒酒,包厢里顷刻就少半人。知府夫人被迫听晚上咿咿呀呀,心里快烦死,但她对着王言卿不能表露,依然笑着道:“陆夫人,能见到您和陆都督是妾身有幸。妾身还没给您敬酒呢,去给陆夫人满上,单独和陆夫人喝杯。”
侍女应诺,提着酒壶往王言卿身边走来。知府夫人和王言卿说着苏州风土人情,妙语不断,雅间里满是她咯咯笑声。王言卿直含笑听着,在侍女弯腰要倒酒时,她突然伸手,握住侍女执壶手腕。
王言卿回眸,笑着看向侍女:“从你进来就注意到你,难为你们有
值守人拒绝,但架不住酒香,他们也没忍住喝两口。跑堂脸讨好地弓着腰,收好食盒,倒退着离开:“不打扰各位大人执勤,大人们先吃着,等会小来取碗。”
跑堂态度恭敬巴结,眼都没往里面看。他出地牢门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藏到阴影里。他等会,轻手轻脚闪身回去,里面人已经躺倒地。
跑堂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轻车熟路跑到牢门前,咔嚓声开锁。里面人听到声音,费力地抬起头。
伍章眼睛上凝满血迹,已经看不清人。他只觉得团影子向他靠近,他费力盯着前方,以为是那群人又来折磨他。
然而,影子却半蹲在他身前,扶住他肩膀问:“伍二当家,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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