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谭跃。”向思尧低着头,呐呐地说。
“没事,”谭跃说,“只要你多来看就好,带着别人香水味过来也没关系。炖梨很好喝,谢谢。”
他把手伸过去,握住向思尧,指甲划过向思尧皮肤,向思尧觉得很痒,又还有些挣不开。
“手还是冰,等暖起来再回去吧。”谭跃这建议,看向思尧似乎还在思索,谭跃又咳两声,“这几天医生也说情况不太稳定,最好晚上有人看着。”
过会儿,李东铭手机收到条消息,来自向思尧:“今晚不回来,你记得把门反锁。”
现在想起来,程临这种在生活中什都不想去管态度,大概与他过去经历,是有定关系。被自己父亲压抑得太久,索性走向另个极端。
谭跃想想也是,向思尧那身皮肉,随便捏几下都能留下痕迹,虽然程临确实不太上心,但好像也没那个精力来虐待儿童。
向思尧原本是来跟谭跃讨论程临犯罪动机,看到那份材料以后,向思尧觉得,程临人生前半段经历,让他内心隐藏着对社会、对规则不满,从而选择报复社会,让全世界所有人都被异化,不再遵守以往社会框架。
但刚刚这番对童年回忆,让向思尧又有别想法。
“在想什?”谭跃问他。
下去:“程临父亲叫程立钧,位置坐得挺高,但回到家里,对子女教育就只有体罚,动不动就是顿拳头。程临直到快成年都有门禁,出门都要报备,如果不守规矩,甚至会让他大冬天扒光衣服在外面罚站。”
“啊。”向思尧想起来,“爷爷好像跟提过。”
但似乎谭跃描述场景跟他想象不太样。
“程临老家在北方,冬天温度都在零下。”何况,对于个自尊心极强青少年来说,这种惩罚,带来心理阴影更是巨大。
甚至有可能多年以后,还在影响着这个人性格。
李东铭早有预料,给他回复:“早就反锁,你自己买套去吧。”
“在医院!!”向思尧文
向思尧就跟谭跃讲他以前被请家长事,又说:“其实觉得他那句话很好用。”
“什意思?”
“遇到什事情,你就想想,这事情会死吗?死不就还好。”向思尧说,“就像爸,老婆出轨,那又怎样,也死不;后来妈受不他这个态度离婚,他也是这样,没什反应,离个婚也不会死。最后就变成,人从两种性别变成六种性别,听起来很刺激,但也死不,为什不可以呢?”
但刚说完,向思尧就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不妥。
谭跃是个被信息素紊乱困扰人,哪怕没有死,但也受到很大影响。
“他打过你吗?”谭跃问向思尧。
向思尧赶紧摇头:“从来没有。”
程临不打人,他作为父亲问题,恰恰是反方向:他不会严格要求向思尧,也根本不管任何事情。
向思尧被请过家长,老师叹气说向思尧挺乖,就是成绩太差,程临却很迷惑:“他成绩不好跟有什关系?还以为他犯事。”
老师气得不轻,问他为什对孩子这冷漠,程临说:“觉得挺爱他,但对他也没什指望。成绩差就差吧,反正也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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