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睡衣,进厨房接杯冰,然后倒大杯汽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灌。
林母进来看到,嗔怪道:“少喝汽水,对身体不好”。
林风致眼睛都还没闭着,昨天他被陆氏保安丢出来,陆凛新年礼物没送成,他气结晚上,快天亮才睡着。
他嘟囔,“只想喝汽水。”
他放下只剩冰块杯子,又要回房间睡觉,林母在后面问他,“年夜饭想吃什?不许再吃帝王蟹,你天天吃,身体受不。”
这次没有去地铁站,他走过斑马线,到京大门口公交车站等车。
京大公交车站是大站,几乎囊括所有线路,大清早,已经挤满要去抢购年货人。
公交车辆接辆,半小时后,和其他早挤满人公交车不同,辆空旷公交车姗姗来。
只有司机。
这班车终点站是郊区陵园,司机象征性停车打开车门,人群皆没动,只晏鹤清上车。
但这不重要。
包好花,他快速煮碗面条,吃完上秤。
还是119。
体重似乎卡在这个数字,很难再涨上去。
晏鹤清敛下眉,才去洗澡。
客厅吃晚饭。
冷得手指僵硬,看眼暖气片,晏鹤清想想,还是打开小太阳,摆在脚边取暖,迅速解决晚餐。
吃完整理干净厨房,晏鹤清进卫生间检查晾衣服,手感确实还很润,不用暖气片,明天无法穿。
他取下衣服回到客厅,打开暖气片,将衣服挂到暖气片烤衣服支架。
时间快九点,他坐下看书,看完将近12点,他脖颈难受得厉害,就没去洗澡,简单洗漱完上床睡觉。
这时林风逸也来,他也穿着睡衣,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嘴角挂笑,“来道白斩鸡,好久没吃。”
林风致打着哈欠,“最讨厌鸡肉!”
“用葵花鸡。”林风逸上前揉把他头发,满目笑意,“上次出去吃饭,你不是说葵花鸡香,昨天叫人弄几只。”
林风致掀开眼皮,瞳孔里还是困意,“是吗?不记得。”
又道脚步声走近,是
刷钱,晏鹤清走到最后靠窗位置坐下。
车门关上,载着晏鹤清再次启程。
到终点站要三小时,晏鹤清塞上耳机,耳机没有任何声音,他搂住花束,静静望着窗外倒退街景。
*
同时间,林风致顶着头乱发下楼。
洗完,他第次用房东给那个噪音极大吹风机,他不会弄造型,只把头发吹得柔软,又用小剪刀,自己简单修剪刘海。
开夜暖气片,房间暖如夏天,烤着衣服裤子也热乎,晏鹤清换上新毛衣,裤子,再穿上那件新大衣。
仔细系上围巾,晏鹤清看看窗外,没下雪,他就没带伞,抱着两束花出门。
整个楼梯间干干净净。
走出单元楼,外面地上铺着皑皑白雪,没人走过,干净无比,晏鹤清走过,才留下排单向脚印。
关上灯,安静得能听见落雪声。
春节,要下大雪。
次日六点,晏鹤清掀开被子起床,先去厨房看花,剑兰和菊花泡夜水,开得更好,有几个花骨包,也展开花瓣。
晏鹤清放心,重新找几张纸,自己包上两束花。
很简单,也和花店老板说样,所有颜色剑兰没有搭配,包成花束并没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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