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移,鼻梁像希腊雕塑样,是条笔直线。
陆凛抬蜡烛
他进过厨房,老小区没通天然气,也没配电磁炉,用还是煤气罐。
晏鹤清懂陆凛意思,他关上门,摸黑从抽屉翻出个香薰蜡烛。
他买日用品时凑单,说是桂花香薰,从未闻到过香味,又摸进厨房,点燃蜡烛。
摇曳火苗像是那晚野钓火堆,不大,却也足够照亮隅天地。
晏鹤清刚要出去,陆凛已经跟进厨房,他外套脱,里面是简洁纯色衬衫,他挽着袖口,取下手表搁到摆放杂物架子上。“能帮什忙?”
晏鹤清无法确定。
陆牧驰曾对林风致至死靡他,现在不过数月,白月光变成白饭粒。
林氏夫妇待林风致胜过亲生,在林风致心里,也比不过陌生陆凛。
人情感,有时重得难以想象,有时又廉价到不可思议。
晏鹤清想到海上那个怀抱。
晏鹤清房东是个抠门中年男人,听到线路出问题就说他吃完饭过来瞧瞧,他会修
他住另小区,过来要小时左右。
他租房子给晏鹤清时也堆问题,嘴上说着他会来修,拖几天晏鹤清自己修好,他甚至还在来路上。
今天同样,到点他会找借口来不,比如家里突然有事,电瓶车没电之类,拖到晏鹤清自己修好,他知道这个大学生动手能力很强。
卫生间那台坏热水器早该换,修理费比买新少不多少,他借此想抬点房租,不想反被晏鹤清砍掉两百块,晏鹤清自己修热水器,不用换。
世上怎会有这碰巧事。
陆凛刚到,就停电。
楼道感应灯还亮着。
淡淡光影照进来,被陆凛遮住大半,晏鹤清眼眸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他小半雪白脸颊。
“可能跳闸。”
晏鹤清就将蜡烛摆在料理台,“不用,配菜提前洗好。”
汤锅接水放到燃气灶,打火,蓝火苗窜出,晏鹤清冲冲手,取出菜板切牛肉。
料理台面积有限,放上菜板,蜡烛得挪地,晏鹤清刚准备挪蜡烛,温热气息喷在他耳畔,陆凛先步拿过蜡烛,他就没动,低头切肉。
狭小空间只有灶火燃烧声,陆凛望着晏鹤清。
烛光落在晏鹤清眼睫,他睫毛纤长浓密,天然弯,眼尾微微上翘,烛光下移,是自带下眼线,还有微凸卧蚕。
背对着,没能看见陆凛神情。
他想再来次。
想看清陆凛每个表情,还有弄明白,他那夜、那瞬间,心跳原因。
无声关上电表箱,晏鹤清进屋提议,“时半会儿修不好,出去吃?”
陆凛放下袋子,脱着外套说:“你用煤气。”
晏鹤清算准每步。
唯独算错时间,螺丝松太快,泡面尚未煮好。
他计划,总会在陆凛这儿出现微末偏差。
他也看不透陆凛对他态度。
是好奇,是喜欢,是时荷尔蒙作用,还是非他不可?
电表箱在门口。
满是岁月痕迹电表箱打开,咯吱咯吱作响。
电表停,下方有个掉漆小铁盒,拧开盒子螺丝,有根螺丝和铁皮不显眼地断开。
晏鹤清淡定关上铁盒:“好像是线路出问题,联系房东。”
这个老小区除保安和卫生,没有物业,有问题都是联系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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