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气势实在骇人,连林瑞都情不自禁地为他让路。
待走到妹妹身边,林瑞小声询问:“他是谁?”
姜林氏眼里难掩惊恐,“……他只是们府上个护院。”
林瑞摇头,那样杀伐决断,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护院。
他心里有些猜测,但只是刚冒头,就飞快地被他按下去。
姜耀宗说完,目光落到女人身上,无悲无喜道:“寒冰蛊母蛊催动子蛊首要条件,便是母蛊宿主对子蛊厌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姜潮云每次都是在姜左岭去探望他之后发病,若是时间有差,或许是因为屋里太暖和,寒冰蛊发动总要些时间,但总归差不太久。”
女人发出“嗬嗬”声音,看向姜耀宗眼神格外阴狠。
这幅模样看起来比起姜耀宗这个儿子,她其实更想看到姜左岭家破人亡。
寒江穆表情不辨悲喜,“说完?”
姜耀宗朝寒江穆跪倒,“求你放过她罢,若是想泄愤,请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命,真没有笑。”
寒江穆挥剑,就要斩下女人手,突然个声音响起,“大人,请手下留情。”
寒江穆回头看去,正是姜耀宗。
姜耀宗脸上没有丝笑容,他低声道:“请大人饶她命,有话要说。”
女人猛地睁开眼睛,汗水和血迹在她脸上滑过,晕染成格外凄惨模样,然而她那双多情又动人眼睛旦晕满怨恨,便当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般,她膝盖骨被削去,整个人已经无法站立,但她依然支撑着身体看向姜耀宗,那眼神里充满威胁,“不准说!姜耀宗,你不准说!”
寒江穆进门,就问马文锋:“若是杀母蛊宿主,子蛊宿主就会无恙?”
马文锋忍不住看他眼,心想人还都在这儿呢,但面上也不敢不答:“理论上,是可行。”
姜左岭察觉到什,马上回过神来,“你想干什!你搞清
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就飞起颗黑色东西,径直砸到他怀里。
周围响起阵惊呼,姜耀宗耳朵轰鸣,他眼里,赫然印着颗面容扭曲脸。
寒江穆冷漠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凭什要听你?”
姜耀宗呆呆地抱着那颗头颅,过会儿,才哑声道:“娘会解蛊。”
寒江穆却没理他,只是挥剑柄,将长剑上血迹甩到地面上,而后长剑归鞘,转身进门。
姜耀宗却没有看她,“这蛊,是娘下,在十六年前下。”
女人尖叫道:“姜耀宗!你怎不去死!!你给死!你给闭嘴!”
寒江穆脚踢向女人嘴,竟是下子将她下巴踢开,无法合上,所以也没办法讲话,只能发出“嗬嗬”声音,嘴角还流下涎水。
姜耀宗说:“她十六年前邂逅姜左岭,当时姜左岭已然成婚,断然不可能娶她,但娘却爱上姜左岭,得知无法嫁给他,也无法做妾后,她便起报复心思,因此给姜左岭下蛊,也给姜潮云下蛊。这叫寒冰蛊,正合姜潮云先天不足易犯寒症症状,因而十几年来都没有大夫能够发觉。”
他顿下,继续道:“和娘本来居住在岭南,但这年冬末,很冷,娘说她要看着姜潮云死掉,所以带着来到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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