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氏脑子里乱糟糟,时无法全部消化,因而显现出和往日精明严肃模样完全不符呆滞来。
寒江穆盯着姜左岭写完,又催姜林氏和姜左岭两人在上面按手印,放妻书正式生效,他们两个人再也不是夫妻关系。
姜左岭望着姜林氏试图想说什,寒江穆个眼风扫过来,所有话又都咽回去。
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预感,这个普普通通护院,恐怕真会要他命。
姜左岭心生恐惧,不得不说他确有几分运道,就像这个时候,他直觉迫使他非常安静,再也不敢说话。
林世言及时地将笔墨递上来,姜左岭手都在发抖,但寒江穆盯着他,竟也没敢发作。
寒江穆说:“要赔偿姜林氏六十万两白银。”
姜左岭手抖,将此项加入,林林总总,竟也好好地写完。
老夫人和干婢女小厮都不敢说话,跟鹌鹑样站在旁边缩着脑袋,到这会儿,老夫人竟连坐都不敢坐。
她上年纪,不禁吓,这会儿身上都有些尿湿骚臭味,但身边人也没敢扶她离开。
楚!你只是个护院!”
他终于害怕,“而、而且杀人是犯法!天子脚下,岂能容你们如此目无王法!”
寒江穆听,颔首,“老爷说是,是疏忽。”
姜左岭刚要松口气,就见寒江穆再次抽剑,凛冽剑光闪,姜左岭长发齐根断裂,乌泱泱地落在地上。
寒江穆说:“写放妻书,不然下次落地就是你脑袋。”
寒江穆注意力也重新落到姜潮云身上,他问马文锋:“现在少爷情况如何?”
马文锋低声道:“平日里给他用阳性药物是作用,这种寒性蛊虫不会喜欢温暖血肉,所以这次发作时间很短,少爷没有受到什痛苦。”
寒江穆垂眸看着被平放在长椅上姜潮云,伸手轻轻地抚摸下他脸,说:“带他回屋,剩下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也不在意其他人目光,弯腰将姜潮云拦腰抱起,大步地走出去。
姜林氏和林瑞面面相觑,竟谁都没敢拦他。
这场闹剧,姜林氏开始想本来只是敲打敲打姜左岭而已,而老夫人也以为只是普通纠纷,谁都没想到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但现在谁都不敢多说句话。
姜林氏也是脸茫然无措地看着寒江穆逼着姜左岭写下放妻书。
和离不是休妻,对她总是有那几分体面,又带回所有嫁妆和六十万两白银,就算是回林家,也不会有人看不起她。
但是潮云怎会是中蛊而不是生病呢?
姜左岭:“……”
比起林瑞,不知为何,姜左岭更害怕这个护院,明明……明明只是护院!
然而姜左岭不敢说什,刚刚寒江穆在所有人面前直接砍掉个女人脑袋!没有个人阻止他,他甚至也点都不害怕!
这个人是恶鬼,绝对是恶鬼!
姜左岭害怕得不行,连连答应去写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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