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脸色沉下来。
从前他看那些史书上总能看到他祖先因为太医无法救治宠爱妃嫔而赐死太医,那时候难免觉得荒谬,然而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他才领悟那是种怎样感情。
无力、挫败、失望,对自己怒火
午九立刻闭上嘴巴,喉结滑动几下,低下头。
寒江穆收回剑,低声道:“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祝玉春得给他陪葬。”
午九心里叹息声,没有再说什。
事不宜迟,他们很快就要返回南华城。
林月容和碧心都没跟过来,因为路途遥远,寒江穆又急着带姜潮云去南华城里,她们又是女眷,难免吃不消,所以慢他们步回程。
午九迟疑下,说:“那神婆怕真是个骗子,少爷也说她没说对。”
意思就是让寒江穆不要太将神婆当回事。
寒江穆深感自己无力,这种挫败感让他眉头紧锁,脸色冰冷难看,手指也情不自禁地收紧,叫指骨泛出冷白色。
旦有挂念之人,他从前那从容不迫稳重冷漠模样便全然不见,这样看上去,他也只是个普通不过男人。
午九出主意道:“主子,不如先将他带回南华吧,属下记得南华寺庙颇为兴盛,可能会有转机。”
。
他额头沁出层细密汗珠,并不是热出来,而是因为心火上涌烧出来。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宛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转几圈,还拍碎房间中间桌子。
外面人听到声音冲进来看,便看到无能狂怒寒江穆。
午九站在原地,委婉地说:“主子,这种情况,们看看能不能求助下高僧。”
饶是这般仓促,也花天时间。
到南华,寒江穆没有将人送到林府,而是直接带到自己住处。
午九也去请来南华出名高僧。
那高僧查看姜潮云情况,斟酌会儿,才道:“贫僧看这位施主身体纯净,并没有丝阴气,恐怕并非中邪,殿下最好去请太医替他看看。”
言下之意就是他无能为力。
寒江穆沉默,也相当于默许。
午九想到祝玉春,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关于祝玉春瞒报事,当如何处置?”
听到这个名字,寒江穆那股子心火仿佛也有发泄去处,他舔舔因为直呼唤姜潮云名字而显得干燥嘴唇,冷笑声道:“杀他都难解心头之恨。”
午九毕竟和祝玉春是好友,难免于心不忍,“主子三思,他为主子效力已经六年,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请主子从轻发落……”
他话还没说完,寒江穆便抽出剑直刺他面门,“闭嘴。”
寒江穆皱眉道:“那些装模作样骗子还能救人?”
不怪寒江穆对这些和尚有偏见,他幼时流浪在外,所遇到僧侣全都是借着佛门弟子名头避开赋税征兵不事生产更行骗人钱财之事,甚至诱骗那些妇人等*行,他们糜烂无度简直罄竹难书。
他对这些人实在没什好印象,更是打着他称帝后要让这些僧侣全部还俗发配到蛮荒之地开荒种地才好。
午九道:“既然有人能勾少爷魂,说明对方法力高深,们只是凡夫俗子,这种事情恐怕还是得交给道士和尚这些人。”
寒江穆问:“那个神婆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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