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说,寒江穆到底是寒初元血脉,他骨子里就是唯吾独尊,旦被冒犯,即使对方对其有恩,也很难控制住心里不喜和厌烦。
但他比寒初元更优越点是,他还没那卑鄙。
寒江穆心里已经对他们下判决,但现在姜潮云事情还未解决,他还不能处理他们。
寒江穆抹把脸,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上个好觉,以至于眼下那冷白色皮肤都笼罩着片乌黑颜色,看上去难掩疲惫。
要怎样,到底要怎样,姜潮云才能回来?
午九低声问:“主子,为何赶那位高僧走?”
寒江穆垂眸,“高僧,那算什高僧,边看脸色,边给他把脉高僧?”
午九语塞。
寒江穆看他眼,“将祝玉春押下吗?”
午九应声,又犹豫下,说:“孟江出言不逊,有威逼主子之态,属下也将他拿下。”
席卷他内心,让他对自己产生种浓浓厌弃感——连最重要人都没法保护,他有什用?
这种无名虚火在心里熊熊燃烧,好像杀掉眼前这个沽名钓誉高僧便能缓解几分自己无力般。
寒江穆有些自嘲地勾勾唇,在这短短两天功夫,他全然没有即将得到皇位喜悦。
他从即将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男人跌落深渊。
他连谁能救他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脑寒老师:祝玉春只是丢条命,而差点没老婆啊!
寒江穆说:“这是孟江能做出事情。”
寒江穆从十二岁失去外族开始,就已经没什靠山,所以他不能摆架子,需要对支持他夺位世家做出姿态来,因此他和祝玉春孟江等人有过很长段时间同吃同住日子,即使不能说情比兄弟,至少也应当是感情深厚。
寒江穆也确打算称帝后,将这些人及背后世家论功行赏封爵赏地,用以收拢与稳固人心。
但这次事情,让寒江穆对他们心生诸多不喜和厌恶。
他事情,他们凭什管?
高僧看他表情不对,冷汗淋漓地又给姜潮云把把脉,对寒江穆道:“依贫僧之见……”
他话还没说完,寒江穆低声道:“滚。”
高僧:“……”
寒江穆冷眼斜他,“聋吗?让你滚。”
高僧立即对他念声佛号,弯弯腰,加快脚步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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