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说完后,就背着大包小包健步往前走,嘴里哼着不成调曲子。凌清宵刚才不知道怎想,只想像凡人样为她带支花,但是等冷静下来,凌清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手会执笔作画,会排兵布阵,会使最刁钻剑法,但是此刻,他手拿着糖人,另手握着枝昙花,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晗忖度糖人该做完,就回头看,正好看到凌清宵似乎愣怔样子。她走回凌清宵身边,熟练地从他手中接过吃,问:“摊主
摊主顿时抱怨:“这贵?”
小姑娘噘着嘴,说:“这是昙花,只开宿,旁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摊主边抱怨着真贵,边拿出刚才那些做糖人钱,递给小姑娘:“给拿枝。”
小姑娘从背篓里拿出两枝花,说:“只剩下最后两枝,你起拿走,只算你十五文。”
摊主顿时不乐意:“小丫头,你年纪不大,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两枝才十五,你枝就卖十文?”
要好好带她看大好河山。这样等老,也有事可回忆。”
摊主站在凡人思维上,自然觉得洛晗和凌清宵是已经订婚男女,现在偷偷背着家里出来约会。凌清宵停驻在小摊前,忽生感慨。
龙寿命悠久漫长,不需要担心衰老,他又是天帝,每天关心都是六界大事,何时为零碎小事驻足过?此刻日渐黄昏,天边晕染出橘色霞光,街巷两边飘来炊烟味道。位阿公和阿婆边相互抱怨,边扶携着往家里走,正巧私塾放学,半大孩子们嚷嚷着从街道中穿过,很快,巷子深处就传来各式各样母亲声音。
原来,这才是真正人间。凌清宵是天帝,他知道天、凡、冥三界任何处河流山川名字,熟知大小城池每年赋税和人口,唯独不知道,串糖人多少钱,私塾在什时候散学。
帝王注定孤独,而在此之前,他是钟山家主,是天界最快飞升记录创造者和保持者,是苍龙族万年难得遇天才。他背负着许多使命,独独没有温情。
摊主想要讨价还价,凌清宵看到,直接说:“不必争,另枝给。”
卖花姑娘刚才就在偷偷看凌清宵,听到凌清宵跟她说话,脸下子羞得绯红,她拿钱后都没有数,就飞快跑远。摊主咋舌:“公子,你给多。那个丫头没找你钱!”
凌清宵看着手中话,低声含笑:“无妨。”
钱财对他来说,是最无用东西。
摊主看着凌清宵表现,啧声,明白。他熟练地背起摊子,说:“公子,快过去吧,糖人不经搁,再不吃就要化。”
没有人会考虑天帝累不累,就像没有人会考虑天才会不会有压力。他拥有着绝大多数人终其生都无法触碰权势,拥有着史书都在称道强大力量,可是高处不胜寒,等闭上门,他连最普通家庭生活都不曾感受过。
摊主糖人已经做好,他递给凌清宵,说:“成,今天最后单买卖,收工。”
凌清宵目力强大,他看到里面东西,问:“剩下糖浆至少还能做个糖人,为何收工?”
“剩下不买,带回去给娘子当零嘴。”摊主将工具收好,他叫住旁边卖花小姑娘,问,“你手里花怎卖?”
“十文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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