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欣然迟疑道,“臣虽学过些相地之术,但到底只是些皮毛而已,恐怕难当此大任。”
“欣然不必自谦,你有几分本事朕最清楚不过。既不是选侯府,也不便惊动礼部,主要还看修言自己心意。”宣德帝说着转头去看旁坐在侧首青年,和颜悦色道:“所谓成家立业,堂堂个定北侯在京中连个住处都没有,哪家贵女愿意嫁你啊,是不是?”他说着笑起来,夏修言便也跟着笑笑,起身谢恩:“那就先谢过圣上恩典。”
二人说着就将这事给定下来,显然没有叫秋欣然再推拒余地。
圣上却还如初见,俊朗不凡。”
宣德帝闻言笑起来。秋欣然自认自己许多方面都并不像个出家人,她通身都在诠释个“俗”字,与“雅”半点不沾边。不过在求签问卦上又确实有些本事,这些都叫她在京中那三年过得不错。
如今也是样,宣德帝很快找回当初与她论经讲道时亲切感,不由多寒暄几句:“你后来回山中,朕也同监正问起过你,景明说九宗抱玉道人十分看重你,属意你接过她衣钵,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你这次回京可是改变主意?”
秋欣然此时又端出副严谨肃穆模样,恭声道:“臣十年前入京方知天下之大,此次也无久居长安打算,只在市井中替寻常百姓看相,虽未仕于宫中,也愿以微末之力替圣上分忧。”
她说完这句话,旁言未发人目光在她身上落秒,又很快移开。宣德帝欣慰道:“你能有此心,朕深感安慰。”
宣德帝又过问几句她这几年山里清修境况,终于进入主题:“前两日听闻你回京,朕还想着太后寿宴邀你入宫,不想发生意外。”
秋欣然立即正色道:“扰太后寿辰,臣罪该万死。但此事与定北侯毫无关系,确实是臣时不察,失足落水,臣愿领罚,还望圣上明鉴。”边说边拱手长拜。
殿中静片刻,宣德帝失笑道:“那日事情,修言已与朕禀明经过,今日找你来,不是为此事。”
秋欣然拜服手还没收回去,不免有些尴尬。余光瞥见旁坐着人似笑非笑地看自己眼,定定神,才问道:“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定北侯回京不久,如今住在官邸总是不便。太后意思是替他选个侯府,不过修言不欲大动干戈,准备先找个府邸安置下来。正好你也颇通风水,此事交给你最为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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