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顿顿,眼睛眯起来仔细看眼他,过许久才缓缓道:“你就是司天监那个小道士?”
原舟觉得他这话问得古怪,但也不容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好。”夏修言点点头,他这声好落在耳朵里总觉得叫人心中紧。他最后又将目光落在秋
“知道,”那人声音也蔫下去,“这宫里好多话不能说。”
“在外头你也别说这些。”对方纠正道,过会儿,又忍不住小声问句什,许久,才听那个迟疑道:“觉着这不是个好兆头,总觉得夏将军将来怕是个以身殉城……”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叫人立即捂住嘴。
夏修言本是随意听耳朵,听到这里却是双唇紧抿,目光中已隐隐有黑云摧压之势。底下安静好会儿,像在确认四周无人,时园中只能听见蝉鸣鼓噪。
许久之后,才听中间人极力压低着声音:“这话千万不可对外说。”
“嗯。”对面人无精打采地答应声。
正是水草丰盛季节,她前些日子还跟着夏将军骑着马去关外。”
沉稳那个则安慰道:“卓师姐跟着师伯去边关也不是游玩去,这两年边塞如此不太平,全靠夏将军个人在琓州守着。”
“听说夏将军世子也在这宫里,他为什不在琓州?”
“世子身体不好,边关气候差,太后接他来宫里养病。”
“那他便是半点没有遗传到他父亲喽?”对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这样来,日后谁来接手昌武军哪?”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阵脚步声,正是原先折回去拿伞小太监赶过来。夏修言见状也不再故意回避,朝前走两步,正好能看见假山下二人犹如惊弓之鸟,飞快从地上站起来。
秋欣然站起来第件事先是低头慌慌张张地将挽到手肘衣袖放下来,倒不是想着什男女大防,主要是上回因这不成体统打扮叫宫里管事嬷嬷看见告到司天监,以衣冠不整为由扣她月钱。
还未整理好,便听身旁人声音微颤着朝凉亭里人拜见道:“见过夏世子。”她整理衣袖动作也不由顿,边紧跟着立即低头作揖。
过半晌未听见头顶有什动静。她手举得发酸,疑心上头那人已经走,正想偷偷瞧上眼,便听那人声音凉凉道:“你叫什名字?”
他这话不知问是谁,底下少年迟疑片刻才道:“臣是司天监司辰官原舟。”
夏修言坐在亭里,听见这话微微哂,这类话他明里暗里听旁人说过许多次,如今在此听见心中倒也没什波澜。
另个听也忍俊不禁:“你倒是比文武百官还要操心。夏将军正当盛年,谈什谁来接手?何况听说那位世子身体虽然不好,但是幼时在军中也学过功夫,虎父无犬子,不定何日病好,也能在军中有番作为。”
“那要等到什时候。”那人叹口气,“你也是修习卜算之人,最是知道世事无常,看得理应比旁人长远。”
对面人闻言顿,过片刻才迟疑道:“你怎忽然说这些?你是不是……”
那人过会儿才低声道:“前两日……”对方声音压得极低,后半句却是听不清。紧接着便听其中人惊,慌乱道:“你、你可别在师父面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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