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
宣德帝早上已进过山,下午在行宫休息,许多臣子便也陪着留在宫中。
秋欣然下午没等来李晗意,倒是等来郑元武。他牵着匹马正准备进山去,见她站在马厩外拿不定主意,好心提议可以带她同去。秋欣然看眼跟在他后头不远处李晗如等人,婉拒这个提议。
最后跟秋欣然道进山是周显已。周显已骑射不佳,再加上为人老实还有点口吃,在学宫常被众人冷落。正好秋欣然自己也是个骑射不佳,两人块坐在马上走得晃晃悠悠,倒是谁也不嫌弃谁。两人默契地信马由缰,在山中各处绕着圈子,只字不提秋猎事情。
路上秋欣然问他李晗意有没有因为早上比试为难他,周显已摇摇头:“二皇子人其实不坏,就是脾气……脾气冲动点。不过欣然,你好厉害!先前他们在学宫说你箭射杀那个绑匪,还不大相信,今天可算是信!”
中午吃饭时候,原舟回来正看见秋欣然坐在路边副垂头丧气模样。
“你怎?”他跟着坐下来,“听说你早上同二皇子比射箭赢?”
听他这样说,秋欣然脸上颓然之色更重,若要问她现在心情,就是后悔,非常非常后悔。明明想着打个平局,怎就突然没忍住起这份好胜心。
“你从哪儿听说?”秋欣然没精打采地问。
“早上都传遍,就连方才圣上都问起……”
秋欣然赫然,夏日里行宫遭劫事她直没打听后续,如今碰上这个机会,正好同周显已问上几句:“那回事情后来可查出是谁吗?”
“知道也不多。”周显已回忆道,“第二天羽林军上山后发现三具尸体,具尸体在山洞里,具在树林,还有具在山崖下。”
“山崖下?”
“就是羽林军那个*细,”周显已补充道,“他中箭后摔下山崖,等搜山侍卫找到他,尸体已是不成样子,勉强才拼出个人样来。其中倒在树林里是个迖越人,所以推测绑匪应当是冲着夏世子来,西边如今正打仗,或者是想将他绑走当成人质。”
学宫中周显已没什可说话人,到秋欣然面前话却多起来,说到激动处连口齿都流利不少:“因为迖越人潜入行宫这件事情,朝中大批人都受到牵连,负责宫中安全近侍统统革职查办。羽林军统领章永被人告发同迖越人暗中勾结,全家下狱。不久章府被抄,果真在府里搜出密信。这案子拖许久,不久前章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这案子才算盖棺定论。”
秋欣然大惊:“什?圣上都听说?”
“问起,”原舟点点头,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圣上倒没说什,夏世子还说二皇子人射中靶心,你们二人合力也不过是射中靶心,最多算是个平手罢。”
秋欣然倒料不到上午还像被鬼上身人,吃顿饭功夫竟就正常回来,忙问:“那圣上怎说?”
“圣上大概觉得也有道理,又夸赞二皇子几句,让几个皇子下午也进山去打些猎物,猎得多,晚上有赏。”
秋欣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原舟补充道:“不过二皇子叫来跟你说声,你们这个比试还没完,下午进山他还要再跟你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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