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也不知是从哪儿来,好在修言警觉避开要害,只射中右肩。太医已经进去,刚传话出来箭上无毒,应当没事。”
听他这样说,众人也松口气。夏修言在学宫人缘般,但也没人想他出事。听说性命无碍,便又讨论起那支暗箭来处。
李晗星道:“方才听侍卫禀报,
“那倒没有——”秋欣然噎下,“不过不算也看出来。”
骑在马上少年对上她认真眼神,时也激动起来,结结巴巴道,“好,日后若是出仕,必定、必定不叫你失望!”
秋欣然笑笑,还未来得及说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阵匆匆忙忙马蹄声和惊慌失措叫喊声,听声音似乎是林中有人遇刺。
二人忙调转马头往外走,半路正遇见赶来侍卫,周显已拦住对方:“发生什事?”
那侍卫神色匆忙,回禀道:“山中混入刺客,夏世子中箭负伤,二位也快下山去,以防再有什不测。”
秋欣然早前曾在宫中见过这位羽林军统领在校场练兵,印象中是个看上去极严肃男人,身边跟着个少年郎,应当是他儿子。那回正赶上她去宫中送东西,那少年莽莽撞撞地冲出来将她撞倒在地上,起身却连句道歉话都没有转头就走。后来听说这事叫附近巡逻羽林军看见传到章大人耳朵里,回去罚他扎下午马步。
宫中这样趾高气扬少年郎不少,秋欣然倒是不往心里去,只是听说后头事情,倒对这位章统领有个好印象。她想到这儿,便不由多问句:“章家其他人怎处置?”
周显已叹口气:“男子流放女子充妓,听说章家几个女眷不堪受辱,章大人自尽当天也在狱中自缢。”
这是长安城,繁华之下累累白骨,今日王侯将相明日阶下之囚,谁也不知道下个站高处人是谁,可旦跌落便是万劫不复。
“显已觉得章大人是无辜吗?”
秋欣然惊讶道:“有人行刺夏世子?”
那侍卫没时间与他们多说,匆匆点头便又赶往山上去。
“这……”周显已目瞪口呆道,“这回又是谁?”秋欣然不作声,神色有些难看。下山路上,二人沉默不语,再也没上山来时那番兴致,各自想着心事。
等下山,郑元武他们已先步在山下正讨论此事,学宫中众人神色皆有些沉重,便是李晗意见秋欣然过来也没有再提下午比试事情。
李晗风正同人说方才山上情况,他与夏修言块上山,中途在林中遇见只母鹿,李晗风追上去。夏修言却不大感兴趣只在原地等他,谁知李晗风追出去不远,回来就听说夏修言出事。
周显已摇摇头:“不知道。听说他亏空笔赏银,为填补这笔空缺,这才收受贿赂。他自己在狱中绝笔认罪,说并不知道那两个迖越人身份,时鬼迷心窍才会如此。虽觉得章大人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人,但是判案讲究证据,不该随意议论。”
秋欣然闻言微微笑起来:“显已性情刚直,日后出仕或许能当个秋官,替忠良替百姓发声。”
周显已叫她说得脸红:“你又笑话。”
秋欣然故意道:“你不是向说算卦准,这会儿怎说笑话你?”
周显已愣:“你替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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