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却是不知道她这九曲十八弯心思,只见她瞧着自己神色古怪,不耐烦道:“想好没有?”
秋欣然觉得他这番委婉心思若是叫自己拒绝必定是要恼羞成怒,于是顺坡下驴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世子。”
夏修言露出个满意神情,走前撂下句:“午时在城门等。”便放下帘子吩咐车夫头也不回地走。
秋欣然回去用过午饭,换身衣裳按时到城门口时,公主府马车果然已在那儿。高旸负责驾车,秋欣然刚上车便发现今日马车同她上回坐那辆相比像是宽敞些,没想到夏修言看着万事不上心模样,考虑得还挺周全,不由有些感动。尤其是等她坐下之后,车上人还伸手将桌上放着茶点朝她推推,状若无意地开口道:“归香楼桃花酥,记得你上回很是喜欢。”
秋欣然震惊!小道士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心中竟生起几分惭愧,她往日着实将他想差,夏世子分明是个温柔体贴人……
行礼。
夏修言见她便忍不住想起那晚梦来,心中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免冷淡:“秋司辰今日来宫里领赏?”
秋欣然奇怪他今天怎会忽然关心这个,但还是点头应是。坐在车上人于是又说:“方才听你说要请酒?”
秋欣然又应声是。
夏修言点点头:“城郊有家春来居卖酒远近闻名,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夏修言看眼身旁神色复杂女子微微皱眉,没说什转头又翻起自己手上书册来。余光看见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拿块桃花酥放进嘴里咬上口,接着露出个心满意足神情,像是某种餍足小动物。他轻轻笑笑又默默将桌上茶水递给她,没说什话。
今日城门外正是钱甫当值,城中这两日守卫甚严,凡是来往行人车辆皆要严加检查。他远远瞧见打着公主府印记马车路过来停在城门外,正有些意外。查验守卫上前,等高旸撩开车帘,便瞧见里头坐着个苍白俊秀青年,手里握着卷书,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他身旁坐着个道童打扮少女,闭眼靠在他肩上熟睡,身上还披件他外袍。
钱甫愣:“夏世子要出城?”
夏修言将手上书卷放下:“秋司辰说想去春来居买酒酬谢,想上回事情论理也应当尽份心,便捎她程。”
钱甫身旁两个查验守卫闻言眼前亮,早上确实听说秋欣然今
秋欣然愣抬头看过来,大概有些奇怪他为何同自己说这个。却见他神色自然地提议道:“下午正要出城,你若是要去可以捎你程。”
事出反常必有妖。秋欣然斟酌着措辞婉拒道:“城郊路远,还要劳烦世子,恐怕不妥。”
“出城自有事情。”车上人想想又补充道,“你方才同人说这次请酒还为答谢去年行宫禁军搜山,正好也加份。”
他这样说,秋欣然便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听见自己说要请酒,有心想要随份但又抹不开面子直说,只好这样委婉地提,这倒很像是夏修言风格。再看他今日神色冷淡,莫非是不好意思?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推测有道理,再看他这副不苟言笑模样,竟觉得还看出几分别别扭扭可爱来,不由目光之中带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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