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不啻于道惊雷,不光叫堂前李晗台霎时间哑口无言,也震得佛像后头夏修言同秋欣然二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李晗台像是想起那日场景,面上露出些许痛苦神色,声音微弱地哀求道:“小九已经不在,这宫里……”
“这宫里就再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淑妃冷笑声,斩钉截铁道,“告诉你,只有她也死,才能确保这宫里再没有人知道。否则若有日你父皇知道,你想没想过你会是个什下场?”
李晗台叫她这话吓得瑟缩下,面上露出几分挣扎。淑妃直起身,施施然道:“何况你是大皇子,这两年圣上对你重视有目共睹,你身后背靠母家,往后什样女人没有,你当真要为个女人自毁前程?”
“不会!”徐嫔在他怀里紧紧抓住他衣袖,梨花带雨惹人生怜,“同大皇子缘分早在三年前就尽,入宫之后你之间清清白白,怎可能害你。”
观音垂首敛目面带慈悲。
不知过多久,堂前所有声音都消失,呼救声、蹬地声、指甲划拉地面刺耳声响……切重回宁静。夏修言终于稍稍松开捂着秋欣然耳朵手,怀里人动不动,若不是能感觉到她呼吸,简直要让人疑心她也死去。
侍卫收回腰带,看眼地上尸体,用脚尖将她翻个个。另边嬷嬷松开捂着徐嫔口鼻布团,刻之前还云鬓花颜女子,此时脸上神色只剩下片空洞,连哭叫力气都失去。
忽然外头传来破门而入声音——有人闯进观音堂。满屋子人皆是惊,就连原本蜷缩在夏修言怀里女孩都忍不住动下脑袋。
“母妃——你这是在干什?”李晗台又惊又怒声音炸雷般响起。
李晗台闻言低头轻轻抚上她脸,三年前他随两江总督梁大人下江南巡查,路遇大雨染上风寒,梁大人要事在身继续南下,留他在所道观寄住养病,也正是这时,他结识陪母亲在观内小住徐书怡。
那段时间二人在观中相处甚欢,渐渐生出情愫。不久梁大人回京,经过道观接他回京,走时他与徐书怡交换信物,表明自己身份。徐家也是江南名门,二人约定三年后徐书怡趁着选秀机会入京。
三年晃便过,他听说徐家今年果然也在侯选之列,心中欣喜万分,私下去求淑妃提出想要将徐家女儿纳入府中。可谁成想,因为徐书怡
原本瘫在地上已经无生意徐嫔见到来人,忽然眼里迸现出丝光芒,她也不知是哪儿来力气,竟下推开身旁嬷嬷,手脚并用地跪爬到来人身边,拉住他衣角,泣道:“大皇子……大皇子救!”
李晗台不可思议地看着堂内景象,忙合上身后门,忙弯腰搂住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女子。
淑妃见他二人这副情态,不禁冷笑:“在干什?倒想问问你在干什?”
李晗台抱着徐嫔哀声道:“同书怡早已没有什,母妃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
“将她置于死地是你!”淑妃忽然间拔高音量,指着李晗台尖声道,“你当真以为小九死,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再没有人会发现你俩事情吗?怎教你,今日你不斩草除根,他日必要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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