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副浑然不觉模样,张口道:“刚从外地回来,想在这儿租个合适房子落脚,不知那家收不收租客?”
听她这样说,老板娘这才疑色才渐收,她摇摇手上蒲扇应道:“是那家,不过劝你若要租房还是另寻他处吧。”
“为什?”
女人瞥她眼:“这有什为什,这坊里这多间屋子,你还偏要租那家不成?”
秋欣然笑起来:“实不相瞒,今早在这坊里走圈,那家朝向风水皆是最好户,住进去说不定也能跟着旺旺运道。”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秋天快要过去时,秋欣然病终于也渐渐痊愈。她骑着匹小马,跑去城南大业坊。坊中有几座道观,香火兴盛游人不少,她错开人群,按着原舟留给她地址,走走停停许多功夫,终于摸到几间民居外。
住在大业坊大多不是什富贵人家,民居挤在处,外头条沟渠,几个妇人在沟渠里洗菜,路旁还躺着几个流浪汉。她走圈,没找到要找人家,近午时分才牵着马走进坊间家食铺。
时候还早,店里只有她个客人。老板娘送饭食过来,便坐在窗边同蹲在外头沟渠旁洗衣妇人交谈起来。秋欣然本是随意听耳朵,忽然听她问:“那柴大不是还有个女儿在宫里,怎也不知道帮衬下家里?”
外头女人刻薄道:“大女儿当初也是被柴大卖进宫去,换做是你,你能回头给家里帮忙?”
老板娘愣:“你是个看风水?”见秋欣然点头,她又嘲笑道,“那你看得可不大准,那家若当真风水好,怎会落个家破人亡下场。”
“怎会?”秋欣然大惊,“以他家房子风水不说大富大贵,保佑个家宅平安总是有。”
老板娘见她不信,也放下手里蒲扇在她对面坐下来:“你去坊里打听打听,便知道这柴大家事情。他祖上原本有点积蓄,结果他这人好赌全给败光。这样也就罢,柴大这人还不怎样,好不容易娶个能干老婆,稍有个不如意还三天两头在屋里拿老婆出气,真是个缺德玩意儿。
“他老婆给他生三个孩子,头两个都是丫头,第三胎生个儿子,把他乐得呦,但乐有什用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养不起啊。正好那年碰上宫里招人,他就把大女儿给卖到宫里去。为这事,他老婆要死要活地跟他闹,带着剩下俩孩子要走,那柴大肯定不同意啊,就说‘你走就走,儿子得给留下’。当娘不忍心,为儿子只好又留下来继续跟他过。
“结果儿子养到六岁得重病,天天只能靠小山参吊着命。柴大那没心肝
“倒也是,”老板娘摇着扇子晃晃,“这看倒还是她走运。”
二人又在窗边聊几句旁,等那妇人洗完衣服走,老板娘也起身准备到后头去。秋欣然忙叫住她:“同掌柜打听个事。”
对方站住脚悄悄打量她眼,见是个生面孔也不免有些好奇:“客人要打听什?”
“你们方才说姓柴那户人家出事……”她话未说完,便见对方忽然换上副警惕神色,忙急中生智,改别说辞,“可是那后头靠着槐树那家?”
“你找那家有事?”女人吊着眼角,防备心颇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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