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没怎犹豫,拍板道:“那们也去。”
原舟疑惑道:“们干什去?”
“去看看热闹,”秋欣然想想又补充道,“师姐请你吃饭。”
临近年关,外头下着雪,出门人便少许多,不过醉春楼倒是如既往好生意。秋欣然同原舟到时候,楼已经坐满
“就是欠你大笔银子上吊死,妹妹又叫人卖那家事情。”
秋欣然放下笔,眼前亮:“你查到她妹妹下落?”
“也是你算得准。”原舟坐到她对面来,脸上还带着点叫外头北风吹出来红晕,喜气洋洋地说,“你算出来卦象往东,就找人去城东打听阵,昨天果然有音讯,有个牙子前些天到批货,里头有个八九岁小姑娘就是从大业坊里来,父母都死,还有个姐姐在宫里。”
秋欣然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追问道:“那……那接下来要怎办?”
“什怎办?”原舟头雾水,“原本以为你托找她下落是惦记着你那笔借出去银子,如今那小姑娘自身难保,你再想追债,看是不能。”
又打起他二女儿主意。有天骗他媳妇去乡下找大夫,转头去人贩子那儿偷偷把小也给卖。他媳妇回来那天,哭声嚎得整条街都听得见……”
说到这儿,老板娘也心酸地叹口气,又接着说:“就这着,小儿子到底也没救回来。他媳妇追去人贩子那儿想把女儿给要回来,结果哪儿还找得到人贩子影子。当天晚上,她回家就拿刀砍死醉酒柴大,又自己在房梁上挂根绳子自尽。”
她说完瞅眼坐在桌旁沉默不语女子,挑着眉问:“你说说,这屋子你还租不租?”
“看来是学艺不精,”秋欣然叹口气,又问,“不过那家女人死实在有些可惜,若将来她女儿回来,这世上岂不是连个亲人也没有?”
“这世上有些亲人还不如没有好。”老板娘叹口气,“何况有多少人能回来哪?”
秋欣然闻言皱眉,斩钉截铁道:“那不行。”
原舟目瞪口呆,琢磨着得是多大笔银子能叫她师姐连这点人性都没有。又听秋欣然接着问:“那牙子在哪儿?”
“就在城东曲江附近。”原舟同她说,“听说醉春楼跟牙子订货,叫他将人带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留在楼里给客人唱曲。”
“什时候?”
“就今晚。”
说这话时,二人望着外头水渠出神,秋末有叶子从路旁树梢上叫风吹落下来,飘飘悠悠地落在水面上打着转,很快随着水流不知往何处漂去。
那日从大业坊回来,秋欣然便回司天监销假。白景明见她,没说什。只看两眼,才说:“瘦些。”秋欣然心头软,忙摆出副嬉皮笑脸模样:“养养就胖回来。”先生笑笑:“你大病初愈,这段时间就先在各处打打下手,省得四处去跑。”
秋欣然得这番照顾,之后便安心在司天监领些闲事,整日坐在炉火边上,裹着个小毯子低头写写记记。段时间下来,病分明是好,瞧着却没有以往精神头。
原舟看不惯她这个样子,那天兴冲冲地推门进屋,同她说道:“你先前找打听事情有影!”
“你说哪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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