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忙回礼:“下官不敢。”
“这有什不敢?”陈贵妃不耐烦地皱眉头,“小小年纪怎尽学些老学究做派。”
听她这通斥责,秋欣然汗颜也不敢再推拒,只好拱手认错。
皇后温声道:“好,你莫要吓着她。”她转头又同秋欣然道,“七夕宴事情本宫会再派人追查,但牵扯到七公主声誉却是不好再放在明面上追究,恐怕还要再委屈你。”
秋欣然立即明白她意思:“臣明白。”
“你何罪之有?”
“臣那晚从观星台下来,确实在路上先碰见七公主。但此事十分蹊跷,那晚在慈仪宫,臣担心传出去对七公主和夏世子名声有损,这才隐瞒这部分实情,望娘娘恕臣欺瞒之罪。”
殿中静默片刻,才听皇后淡淡道:“本宫听说之前在学宫中晗如对你态度并不和善,你为何不惜欺君也要替她隐瞒?”
秋欣然又道:“公主心性单纯不是坏人,那晚事情像是有人设计陷害,若臣实话实话,恐怕中对方圈套。”
“你倒是个机灵。”皇后声音听不出喜怒,殿中半晌没有声音,过会儿,才听见阵脚步声从殿中屏风后传来。
过两日,说是皇后娘娘请秋欣然进宫去,想来是因为七夕事情有结果。
慈仪宫中点着檀香,布置也十分素净。宣德帝未登基前,皇后便嫁入府中,如今已有二十多年,膝下二子女,是个朝野内外交口赞誉贤后。自清和公主去后,皇后病场,许久没有露面,今年七夕宴也是难得打起精神筹备,却不想又出这种事情——
到宫中,皇后坐在殿上,神色温和道:“司辰不必拘谨,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再将七夕宴上事情问个仔细。那晚究竟发生何事?”
秋欣然定定神,将前几日那套说辞又重新说遍。等她说完,殿中静片刻,皇后又说:“其实,那晚事情,本宫已差不多查明,同司辰说得似乎有些出入。”她说着看眼站在殿下青衣小吏,“那天在素蕉宫你当真只看见修言人?”
秋欣然顿,还是点头答是。
皇后看她眼,又说:“这回叫人碰见若是晗如同修言,外头还不知要传成什样子。但你同修
“起来吧。”皇后开口道。
秋欣然站起身,见座上之人已恢复原先温和面貌,身旁还多位神色冷傲女子,正是李晗如生母陈贵妃。
皇后含笑转头问她:“妹妹怎说?”
陈贵妃不做声,只看着殿中身青衣直裰小吏,神色高傲地点点头。
陈贵妃出身将门,李晗意同李晗如那娇蛮跋扈性子,到这位母妃面前也是乖巧如同对鹌鹑。只听她坐在榻上冷声道:“晗如做事冲动,本宫回去已是好好教训顿,也叫她长个记性。七夕宴上事情,本宫承你份人情。”
桌上茶盏“啪”声轻响,皇后忽然间换上副冰冷面孔:“你可知欺瞒圣上该当何罪?”
秋欣然振衣摆,跪倒在地上:“娘娘息怒,臣所言句句属实。”
“还敢嘴硬!晗如早已经哭哭啼啼地将事情都交代,你真当本宫眼盲心瞎不成?”
秋欣然大惊失色;“七公主都同娘娘说?”
皇后只冷着脸不做声,秋欣然只好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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