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舟听他口吻倒不像记仇模样,忙趁热打铁替秋欣然卖惨:“已没什大碍,不过听大夫意思恐要留疤。女子爱美,留疤总不是好事……”他干笑几声悄悄瞥眼对方神色,见他没什表情,便又讪讪打住:“咳……总之,这路望世子保重。”
“谢过原押宿。”
夏修言同他回
原舟愣,忙微笑道:“自然好。”
二人路无话默默朝着城外走去,原舟平日倒也不是个笨嘴拙舌,只是如今只他们两个,倒时不知说什。
等到城外,夏修言回过神与他告辞:“多谢原押宿,就送到这儿吧。”
原舟同他拱手:“世子此去切小心,望诸事顺利凯旋回朝。”
“承你吉言。”
下阵来,刚开口:“你回长安以后……”
“有什以后,左右不过是有天过天就是。”坐在车上少年赌气似冷淡地打断他。夏弘英僵,叹口气:“有时候想,你若不是与明阳儿子,或许倒快活些。”车上少年像是叫人踩尾巴猫,竖起身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他气得不轻,又说不出来狠话来,半晌将车帘子放下来冲远处小厮喊:“们走!”
马车动起来时候,夏弘英又喊他声。车夫忙停下车,夏修言坐在车里没有动弹,半晌才听见车外男人说:“爹在这儿等你回来。”他最终也没有听见车里传来回应。
马车行过黄沙大漠,平原峡谷路到繁花似锦长安,现如今他终于要回去?那个说会等他回去人却生死不明。
夏修言心想:那人向说话不算数,但只要这回能守约,过往种种在他心里皆可不作数。
原舟又慢吞吞道:“临行前在下也没准备什东西,不如送世子道平安符吧。”他从袖子里取出个叠成三角形黄色道符来递给他,夏修言接过看,扯下嘴角:“这平安符府上也有。”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原舟好奇道:“这是师门所画道符,世子从哪儿来?”
“府中老奴有段时间夜里睡不好,得秋司辰赠两个。”
原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秋欣然,愣之后连忙道:“原来如此。听闻世子今日离京,师姐本也要来送送,不过大夫劝她伤好之前多加休养,这才作罢。”
“是吗?”夏修言淡淡道,脸上看不出神色,“秋司辰伤如何?”
“夏世子。”
下到城墙下时夏修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身着道服少年时微微愣:“原押宿?”
“听说世子今日离开,想来送送你。”他边说边转头看眼四周,才发现这附近只有他个,顿时有些发愣。夏修言像是看透他想法:“宫中昨日已设宴践行过,今日离京不打算惊动旁人。”
“原来如此。”原舟有些尴尬地干笑声,他平日里并不同夏修言打交道,自然不知道这事。原以为今天多半是史勐走时那样场景,到时自己在人群里上前道个别倒也不显得突兀,如今这样却是着实有些刻意……
夏修言看他眼,见少年木簪束发,穿着身雪青色道服,十分眼熟,想来应当是他们师门里道服。他顿下替对方解围道:“队伍就在外头,原押宿既然来,不如就送到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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