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目送秋欣然走,他又去趟后院看趟贺中。对方挨十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他送完药再去书房时候,兰蕙与梅雀已
明明方才在门厅自己也没得罪她,秋欣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目送她们二人进书房,赵戎从里面退出来。
“道长是要回去?”
秋欣然没想到他会主动同自己搭话,忙应声:“正是。”
“送送你。”
门厅离这儿不远,秋欣然本想婉拒,但见他神色颇为坚持,愣下才点头:“有劳。”对方轻轻笑下,率先走到前面,秋欣然跟在他身后,二人路往外走。
,惊慌地甩开他手:“侯、侯爷恕罪……”
“啪”声,夏修言手背砸到木桌角上,他疑心这会儿可能就起淤青,忍不住皱着眉头轻抽口气。秋欣然满心绝望,她自打下山遇见夏修言,觉得每次见面都在加深自己得罪他罪名。
“道长做出这事来,倒是点儿不出人意料。”夏修言咬牙切齿道。
“确实不是故意。”秋欣然苦着脸,又凑近些关切道,“侯爷没事吧?”见他神色虽不好看,但并不像动怒模样,她才又拿纱布过来替他缠上。
“七年前……”
赵戎看上去不是个话多人,等走出院子,才听他说:“今日高玥鲁莽,连累道长受惊。”
“意外而已,也不曾放在心上。”秋欣然玩笑道,“就是可惜那没吃完半个包子。”
赵戎笑笑:“那下次再有机会,请道长吃个包子当做赔礼吧。”
秋欣然听不出他这是不是玩笑话,不过左右就是个包子,倒也没什好推脱,便大大方方道:“那便提前谢过赵将军。”
她开开心心,二十多岁人,笑起来同十六七岁时好像也没什两样。赵戎面具下目光柔和几分,轻声应承道:“言为定。”
夏修言没料到她会主动提起,抬眼瞬不瞬地看着对面人。见她微蹙着眉头,神色间几分踌躇,心中竟也忽然有些紧张。但过会儿,却见她松开眉笑笑,自嘲般摇头道:“七年前年少无知,自恃才高当朝妄言,事后也曾几度后悔,所幸侯爷神武大捷而归,才免去如今诸多自责。”
秋欣然这番话自认说得颇为诚恳,说完才敢抬头去看对面人反应。但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男子目光却似乎随着这番话黯黯。她颇为忐忑地等会儿,见夏修言转开脸,神色淡淡道:“你不过是依卦象所言,何错之有。”
秋欣然愣,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由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会儿他脸色,见他当真不像是在说谎样子,才觉心中块大石落地,真心实意道:“侯爷心胸开阔,自愧不如。”
夏修言却像是失兴致,不再开口。外头传来脚步声,赵戎进来禀报兰蕙已带着梅雀等在院外。秋欣然忙替纱布打个结,从软榻上站起来告辞。她今天本也是为跟夏修言商量府邸事来,这会儿既然已经定下,就不再耽搁。
夏修言未说什,只微微颔首。秋欣然从书房退出来,果然瞧见兰蕙同梅雀站在院外,兰蕙这会儿已想起在哪儿见过她,见她出来同她微笑着福下身。秋欣然忙回礼,倒是梅雀神情颇为警惕地看着她,神色似有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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