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打着伞去趟安神堂,等从里头出来,雨已渐渐停,打伞走在路上,听见雨打松林声音,淅淅沥沥甚是清净。行到半途,她想想还是折回方才庭院,打算将伞还免得改日还要再跑趟。
回到方才院子,果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正庆幸二人还未离开,忽而听里头女子说:“……章家女儿总不能直这样躲躲藏藏。”
秋欣然脚步顿,过片刻才听里头又传来赵戎声音:“这多年留你独自在这儿,已是委屈你。”
“谁不委屈,哥哥在边塞出生入死,回京后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难道就不算委屈吗?”女子温声道,“只要此番事成,能替章家洗清冤屈,过去所受委屈都不算什。就是赔上这条命,也是心甘情愿。”
赵戎皱着眉打断她:“胡说什,章家冤屈再重,也及不上你命重要。”
,心不在焉地想他既然有伞怎也跟她块困在这里,可是在等什?
正这样想,不会儿又有人打伞走进佛堂,等到屋檐下,对方将伞面合上,露出张清秀脸庞,竟是芳池园兰蕙姑娘。她手上挎着个竹篮,里头放着香花蜡烛,似乎也是来寺里祭拜。
兰蕙收伞见佛堂里站着秋欣然脸上也露出丝错愕,下意识转头去看旁赵戎。秋欣然下醒悟过来:这就是他要等人。
三人在这屋里面面相觑,秋欣然心中尴尬,虽不知他二人为何约在这僻静无人处,但她此刻在这儿着实显得有些碍眼。好在外头雨势渐渐小,又变成开始毛毛细雨。她清咳声,振振衣摆往台阶前走两步,打算将这佛堂留给那两人,自己淋小段走到前头佛殿去。另外两个也看出她打算,兰蕙并未出声,倒是赵戎忽然开口喊住她。
秋欣然回过头,见他将原本放在手边雨伞递过来:“外头下雨,姑娘若不嫌弃,可用这把伞。”
兰蕙笑起来,她叹口气:“是,你都要好好活着……”
秋欣然听到这儿悄悄从院中退出来,天空渐渐放晴,屋檐上有雨滴落在台阶上,她打着伞往山门走去,翠色欲滴松针下朵雪白兰花在伞面上悄然绽放。
这位赵将军瞧着冷淡模样,没想到人倒是还挺热心。秋欣然心中感慨,但想到借还难免又要去趟定北侯府,还是出声婉拒:“多谢好意,几步路罢,也不妨事。”
对面人听依旧伸着手,没有退让意思。秋欣然有些尴尬,好在兰蕙见状,忙主动提议:“姑娘不如用这把。”她显然瞧出对方顾虑,微笑道,“住芳池园,姑娘若不方便过来,找人跑趟即可。”
秋欣然瞧着外头雨势,心中有些意动:“姑娘伞借,自己怎办?”
兰蕙笑笑:“这雨下不长久,在这儿等雨停再走也是样。”
“那就谢过姑娘好意。”秋欣然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伞,再去看旁男人,见他这回总算将伞收回去,便也冲他笑笑。出门前,她无意间瞥见男子身后供奉牌位,才发现那上头竟是空白,什都没有写。她愣下,未说什转身走出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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