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旸坐在马上,神色镇定自若:“纸上可没说要来几个。”
那车夫探头朝他们身后看眼,犹豫片刻,撩开车帘示意二人上车。这是辆改装过马车,四壁都被封起来,保证坐在车里人看不见外头景象。高旸坐在车里,感觉路颠簸,像是走好段山路。车夫大约有意想叫车里人弄不清方向和时间,因此故意绕些路,等马车又停下来,二人才发现外头是个巨大山洞。
前面洞口收窄,隐隐透出丝火光,传来鼓点急促弦乐声。洞外两个守卫上前步,目光中掩不住敌意,用生硬汉话对他们说:“跟来。”二人跟着他转过个窄口,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里头个巨大空旷石洞,四周石壁上点满烛灯。地上铺着干草,中间块巨大绒毯,几个舞姬穿着纱裙在上头赤脚旋舞,旁有乐师吹奏胡琴,恍惚叫人以为来到呼兰
秋欣然醒过来时,眼前被笼上层黑布,手脚也叫人捆绑起来,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四周静悄悄,脚步声从很远地方传来,中间夹带着人声。过会儿有四五个人走进来。秋欣然绷紧神经,感觉有人扯下她眼睛上黑布,光线猛照射进来,她压低着眉头,半晌才睁开眼。
她像被关在某个洞穴里,个瘦小男人坐在屋中间椅子上。他留着两撇小胡子,脸颊消瘦,戴着顶小毡帽,嘴上叼着个烟斗,看样子是这群人里最说得上话。
对方将她上下扫两眼,嘴里吐出口白烟:“你是高旸妹妹?”
秋欣然愣之后,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是将她错认成高玥。她这会儿心思倒是转得快,知道他们恐怕要用她做文章,指不定要怎去威胁高旸。要让他们现在知道认错人,没顾虑恐怕立即就会动手杀她。
秋欣然心思转圈,得出个结论:万万不能叫他们发现绑错人这事。于是她定定神,含糊其辞道:“你想干什?”
对方闻言以为她这是默认身份,于是又说:“放心,在你兄长来前,你对们还有大用。但你兄长如果当真绝情,恐怕你就保不住你小命。”他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对身旁手下吩咐道:“看好她,别叫她跑。”几人便起身从洞里出去。秋欣然坐在干草上,不会儿周遭便没动静。
秋欣然有些泄气,夏修言既然知道他们抓错人,会不会就不来?她垂头丧气地回到干草垛上往后躺,望着头顶石壁,心想:她上辈子是不是欠夏修言啊?她这回要真死在这里,做鬼也要去他梦里缠着他。
但转念想,夏修言在边关守城杀过那多人,估计也不怕这个。想到这儿,她叹口气,翻个身过去。
太阳快落山时,城郊山神庙外停辆不起眼马车。车夫不耐烦地嚼着口中草根看眼天色,正以为等人不会来准备掉头离开,忽然听见山道上传来悠悠马蹄声。他眯着眼望着远处山道,过不久果然看见两道骑马上山身影。
来人前后骑马走到近前,车夫认出走在前头正是高旸,至于跟在后头那人,脸上戴着半张银质面具,应当就是赵戎。等二人走近,他从车上跳下来,不满地上下打量二人眼:“为什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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