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躲在杂间里,正听见他们提起城南矿洞,怕自己忘记,在地上摆个乾卦做记号,没想到正好给他们留下线索。那卦其实极简单,就是指明方位,原舟起先想得复杂颇费番心思,总感觉他师姐这卦里大有乾坤。但大道至简,跳出来看才发现秋欣然是明晃晃地在地上给他摆个“南”字,不禁好气又好笑。
话间,忽然眼前亮,只见前面不远光线明亮起来。二人走到近前,抬头看,发现尽头个人宽洞穴,上面铺着层稻草,月光从稻草间隙疏疏照进洞中
秋欣然这会儿是当真觉得这位赵将军着实太过较真些,只能磕磕绊绊道:“定北侯还在学宫时候,曾见过他射箭。他箭术高超,有百步穿杨本事。”
男子在黑暗中微微翘下唇角,故意道:“可听说定北侯年少时体弱多病,骑射皆不如人。”
“唔……”秋欣然噎下,只好含糊道,“那或许是那回他正好射准靶心叫撞见。”
夏修言又说:“还听说道长曾指点过定北侯骑射?”
秋欣然想这是哪年老黄历,怎宫里还流传着她传说哪?但这种时候,也只好厚着脸皮道:“指点谈不上,不过是道练过几日骑射罢。”她言辞间几分掩不住紧张,不留神脚下就绊下。
个密封铜盒。不过,他如今死,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当时随口说来骗。”
夏修言沉吟片刻,摇摇头:“亚述为人自负,他确信们今日都会死在洞里,不必编个谎骗你。否则引起疑,得不偿失。”
“这说来他说得都是真?”
“等出去看看就知道。”
二人说话功夫,已往前走出段路。秋欣然觉得自己全然是个睁眼瞎,与其说是自己扶着身旁人,倒不如说是身旁人带着自己往前走,不禁问道:“将军能看得清路?”
好在身旁人眼疾手快,反手拉住她。秋欣然扶着岩壁站稳身子,松口气:“多谢。”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愣下。她原本扶着对方手臂,这会儿叫他拉住手,能感觉到他手上薄茧和掌心些许粗粝凸起,倒像是手上伤处愈合后结下痂?
对方并未察觉她异样,等她站稳身子以后,也没放开手:“跟着走。”
这儿离出口像是近,洞中隐隐有丝丝光亮,还能听见水声。夏修言感觉身旁人忽然安静许多,不由转头看她眼:“怎?”
“没什,”秋欣然打起精神,试探着问道,“今日将军怎知道在这儿,还提前找人过来埋伏?”
“原押宿解出你留在酒楼那个乾卦,乾卦指南,利金。们翻地图,发现山神庙附近有座废弃矿洞,迖越人潜入长安,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藏下这多人,这儿是个掩人耳目好去处。”
“只能看着点。”
“将军好目力。”秋欣然由衷赞叹道,“认识人里可算是数数二。”
夏修言状若无意:“还有谁?”
秋欣然没想到他对这种恭维话也挺较真,这会儿说谁都不大好,于是沉吟片刻才回答道:“定北侯。”赵戎既然是夏修言手下,就是说他目力不及夏修言应当也不会叫他气恼吧。
正想着,谁知他又问:“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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