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路上,贺中再没搭理过她半句。秋欣然没想到他这不禁逗,下车后还有些遗憾,看样子求贺中帮忙这条路是走不通。
谁知她刚跳下马车,贺中又在车上叫住她。秋欣然颇为意外地转过头,正以为还有什峰回路转,却见贺中张黑脸之中透着点红,装作不经意道:“你方才在寺里不是说章姑娘有把伞还在你这儿,你改天要去还伞?”只见他目光左右游移,半晌憋出句:“刚才那事情虽做不主,不过你那把伞,倒是可以顺路替你还。”
秋欣然看他脸不自在模样,恍然大悟:“啊——”
“你‘啊’什!”贺中装出副凶样,不高兴地瞪着她。
秋欣然眯着眼笑道:“那伞也不知放哪儿,看不如回去好好找找,正好贺副将也回去好好想想车上说话,不定什时候想起那伞在哪儿,贺副将也想通哪。”
而且若是照着这个思路往下深思,以往许多想不通地方都能迎刃而解。比如当年她或许真心以为侯爷武神下凡,必能力挽狂澜,这才当朝推卦,认定当世只有他能解琓州之困局,最后果不其然,成全响彻方定北侯威名!再比如她前些日子尽心竭力地帮忙,若不是对自家侯爷有意,何苦在这种时候至自己于险境牵涉其中?而且仔细想,打从上车开始,她先问侯爷是不是打算离京,接着又问章卉会不会跟着侯爷道离京,莫不是吃醋,听她要同去,这才求自己帮忙,好跟着道去?
想到这儿,贺中看着秋欣然目光竟也有些同情起来。哎,没想到她个出家人,却对自家侯爷怀着这样曲折幽微心思,也当真是个可怜人。只是不知侯爷知不知道此事,对她又是个什想法?
这念头刚起,他又立即在心中摇头:侯爷向来冷清寡性,在边关这多年也不见他身旁有个女人。就是到长安,整日宿在芳池园这样温柔乡里,面对园中女子也是不为所动,怎可能对这道士有什心思,恐怕她最后还是要落个黯然收场结局。
秋欣然眼见着身旁这八尺大汉看着自己眼神越发古怪,似乎还带些怜悯之意,心中发毛,忙咳两声,追问道:“贺副将可愿帮这个忙?”
“这事说不算,还是要问过侯爷。”贺中看着她,委婉道,“不过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侯爷多半不会答应。”
贺中叫她捏住七寸,在背后气哼哼地目送她踩着轻快步子走进何记饭馆。
只是不等秋欣然走进馆子,就发觉今天楼下静得过分。她后知后觉地抬头,便看见大堂中央赫然坐着个锦衣白袍年轻男子。对方头戴银冠,
“为什?”秋欣然奇怪道,“既然章卉与高玥都在,捎上个应当也不是什大事吧?”
贺中语塞:“章姑娘那是戎哥妹妹,高玥也本就是高旸妹妹,你与他们怎样?”
“你们这还非得是妹妹才能同行?”秋欣然心中好笑,沉吟道,“……既然如此,贺副将可还缺个妹妹?”
贺中还来不及虎下脸斥责她轻浮,又见她摇摇头,自己先否决这个提议:“不过也没给人当过妹妹,以往在山里,给人当师姐比较多。贺副将要是不介意,给您当个姐姐也成。”
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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