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又是愣,等他走到自己身侧,竟不由自主地侧开身给他让出道来:“侯爷这是……想算什?”
夏修言睨她眼:“不如算个姻缘。”
二楼茶室开着窗,今日“卦不错”幡子却未挂出去。
夏修言在茶室转圈,最后负手站在窗前,朝着外头看会儿,也不知在想什。秋欣然替他倒杯水,坐下时他伸手摸下杯沿,似乎察觉是过夜冷茶,又将手收回来。秋欣然厚着脸皮假意装作没有发现他嫌弃,倒是高旸见状,上前端过茶具下楼换水去,屋里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秋欣然从屋里取夏修言令牌交到他手中,感觉像是卸下什包袱似,长松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幸不辱命。”
腰配青金玉带,姿态闲适地坐在张木桌旁,身边还站个黑衣抱剑男子,两人坐在楼十分引人注目。
他同这间饭馆看上去实在过于格格不入,以至于他坐在里头,连身旁食客议论声都不由得小起来。听得她进门动静,对方放下手中杯子抬眼看过来,秋欣然跨过门槛脚就这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何秀儿见她回来,眼前亮:“道长回来?有位客人可在这儿等您许久!”她边说边走到近前,拉住她衣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声音,按捺着激动,小声问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定北侯?”
秋欣然不知如何回答,夏修言回京那日骑马游街,不少人见过他真容,但匆匆面不好确定。吴广达出事后,七年前事情又被翻出来,不知谁打听到她就是当年那个道士,街头巷尾正是人人等着看热闹时候,夏修言此时出现在这儿,倒是更有些耐人寻味。
“你怎不带他去二楼茶室等?”秋欣然有些头疼。
夏修言随手接过,见她这样觉得好笑:“都不怕你偷偷带着令牌跑,你怕什?”
“侯爷说笑。”秋欣然干笑两声,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神色,见他似乎有什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不由问道,“侯爷找可还是别事情?”她实在不大敢相信,夏修言当真是来找她算姻缘。
果然夏修言随手把玩着手中令牌,起个头:“听说你病?”
大祭礼后大约是因为心中绷着那根弦忽然松懈下来,加上正是春夏之交,气候变幻无常,她近来确实有些咳嗽,但不知夏修言是从哪里知道。秋欣然诧异片刻,于是回答道:“前几日有些伤风,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有劳侯爷挂念。”
夏修言听点点头,
“哎呀,忘!”何秀儿悄悄瞥眼身后男子,眼中几分羞怯,“想这可能是定北侯,简直不敢上去和他说话。”
眼见着大堂里人人交头接耳地看过来,目光里满是掩不住探究。秋欣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也不敢当众点破他身份,客气道:“您这次来可是有什要事?”
夏修言坐在桌边看她会儿,慢悠悠地说:“有样东西似乎还在道长这里。”
秋欣然愣,想起他给自己令牌,确实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不由松口气:“原来如此,是疏漏,还劳您特意来这儿走趟。”
夏修言施施然起身,振下衣摆,淡淡道:“无妨,正好顺道算个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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