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本来也是皮肉伤,卉姐儿大惊小怪,整日盯着不叫拿点儿东西,可差点憋死。”
“卉姐儿?”
高玥脸上红,不耐烦道:“不叫卉姐儿叫什。”
秋欣然似笑非笑地看她眼,高玥叫她看得不自在,挥挥手提着自己包袱回房去。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秋欣然进屋从箱子里翻出件男子外袍,是那天江边章榕脱下来给她。如今已经重新洗过,这两日倒是直忘还给他。她盯着那衣裳看会儿,叹口气,打算先将这衣服还。
头看眼江岸,白袍男子叫群人围在中央,正转头看着远处江面,不知在同手下说什。章榕见她停下脚步,便也跟着看过去:“姑娘可是还有什话要对侯爷说?”
秋欣然迟疑下,过会儿还是摇摇头:“算,也没什要紧。”
等行人回到客栈,天都快要亮。
夏修言宿没有合眼,回客栈后又将高旸几人找来,齐克丹之死事关重大,后续要立即禀明朝廷。于是众人将近日之事拟成文书,当晚就派人连夜带着消息赶回长安。
倒是秋欣然回来喝碗姜茶,又洗个热水澡,便倒头睡。只是她这晚睡得很不安稳,做许多个噩梦。会儿梦见叫人追杀,会儿又梦见掉进江水里。最后梦见她身凤冠霞帔,似乎要嫁什人。喜帕掀开以后,夏修言身新郎服站在床前笑吟吟地看着她,俯下身点着她心口,戏谑道:“道长心跳得好快。”她脸上抹飞红,正欲开口掩盖,又见他冷声问:“可你哪来心?你下山之后可找着你道心?”
章卉拿着个小木盒到夏修言房前敲门时,他正坐在屋里查看这附近地形图。推开门见是章卉,不禁有些意外。
女子与他行个礼,又抬起头同他微微笑道:“回来就听说齐克丹事情,便想来看看侯爷。”她见夏修言身上并无外伤,又说,“不过见侯爷无恙,也就放心。”
夏修言同她点头:“多谢挂心。”他语气虽说不上冷淡,但也绝称不上热情。
章卉想起在芳池园时候,那是她觉得自己离他最近时候,有时眠夏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他常在水榭坐上天,京中不少人听闻定北侯名声来园中想要结识他,但他从不接见。除有
秋欣然顿时吓得个激灵,再睁开眼窗外日影西斜,她睁眼望着头顶床帐,忍不住伸手抚上胸口,那儿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过许久才心跳才渐渐平稳下来。
高旸在镇上包下这家客栈是间不大不小宅院,里里外外十多间屋子。高玥和章卉等人是在三日后下午赶到。
这天下午,秋欣然坐在屋里忽然听见外面阵吵闹声。推开窗看,有马车正停在院里卸箱子。高玥正巧从她门前经过,见到她停下来挑眉道:“听说你杀苏牙?”
秋欣然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那日她射杀那个刀疤脸名叫苏牙,是齐克丹手下员大将。高玥见她没有否认,感叹道:“倒是小看你。”说着她又有些遗憾地叹口气,“可惜肩上有伤,否则也定跟着你们块来,说不定今日杀苏牙就是。”
听她这说,秋欣然不由将目光落在她左肩上:“姑娘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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