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
章卉紧捏着手中木盒,低声道:“侯爷对有大恩,等回琓州……愿侍奉左右,以报侯爷恩情。”她说到后来声音渐渐轻,将头埋得极低,再没声响,似在等他回答。
秋欣然没料到会撞见这幕,慌忙转身想要退回去。夏修言却正好瞥见回廊里个背影匆匆转身,轻喝声:“站住!”
他沉下声时极有威势,秋欣然竟当真叫他喝住脚步,又听他道:“什人躲躲藏藏,还不出来!”
过半晌,终于看见个人影从回廊后磨磨蹭蹭地挪着步子走到院里。待看清来人,夏修言也不由愣,秋欣然忙举着手中外袍尴尬地解释道:“……本是要将这衣服拿去还给章将军。”
她不解释还好,解释夏修言立即便想起那天江边男子低头替她系上领扣情形来。他目光沉,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上衣袍递给章卉:“正巧章姑娘要去看她兄长,不如代为转交,免得你再跑趟。”
回,有个女扮男装客人坐在水榭外池亭上,与同伴坐在亭中聊天。女子声音清脆活泼,如同早春黄鹂,只听声音也叫人觉得生气勃勃。男子坐在窗边手支着头,夜色中唇边忽然泄露出声轻笑。
章卉瞥见心中惊异下,那时候,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个奇怪念头:若今日是这位客人前来求见,夏修言应当是不会拒绝。
“章姑娘还有事?”站在门前男子见她不知在想什,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章卉回过神,才想起正事。她将手中小木盒递给他:“这是从长安带回来白檀香,侯爷夜中睡不安稳,记得这香似乎有些功效,便又带过来。”
夏修言看那小木盒眼,却未伸手去接:“章姑娘有心,但这香对其实没什效果。”
章卉下意识将那衣裳接过来,瞧着院中女子副敢怒不敢言模样瞪着眼前人,夏修言见她这样却轻翘起嘴角,神色间分明有几分得意。她蓦地恍然大悟。突然想起那天芳池园里,池亭上有人气急败坏地喊声同伴名字,她竟现在才想起来,那人喊得似乎正是“秋欣然”三个字。
她站在院中,看着旁若无人相互斗气两人,想起方才被打断话,不禁脸上红,也不好意思再多留。冲着他福身,转身朝着章榕院里走去。
见这院中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秋欣然尴尬地咳两声:“既然如此,那也告退。”
“站住。”夏修言堵在她回去路上,“记得也还有件衣服在你那儿,怎不见你洗干净还?”
秋欣然闻言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之前在宫里,侯爷自己说那衣服你不要,叫剪碎扔。”
章卉怔:“可在芳池园……”
夏修言道:“常宿在芳池园,身上不染些香味,不能取信于人。”
她没想到这是个原因,不由呐呐道:“原来如此,还以为……”
夏修言看她眼:“章姑娘刚回来,不如先回房好好休息。”他说着便要关门,章卉却忽然生出丝不甘心,忍不住出声喊住他:“侯爷可是已经有心上人?”
秋欣然捧着章榕外袍正巧走到回廊,抬眼便瞧见走廊尽头站着对男女,她愣下神,脚步也停下来,听夏修言问:“为何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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