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前两日和夏修言说不去琓州气话,其实也压根没想好要是不去琓州,先去哪里落脚。不过这两天夏修言天天日行夜宿,知道只以为他思乡心切,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行军打仗。秋欣然天不亮就上车,到住地方天都黑,压根还没机会考虑在哪儿留下。于是这会儿只能说:“应当先找个客栈住上两天。”
“那带你去,”高玥听也来精神,“琓州城最熟不过,免得他们欺负你个外乡来,故意抬价。”
“不着急,”秋欣然道,“到时候再看看吧。”
“还不着急?”高玥纳闷地看着她,“下午都要进城,难不成你还没想好?”
“什?下午就到琓州?”秋欣然大惊,她掀开车帘朝着车外望去,果然不知什时候起,两旁景致与从长安出来时已很不样。四野开阔,远处是起伏丘陵,有阵阵风沙吹过,风中似有黄沙,雄关漫漫转眼竟已走出万峰山。
定北侯这几日心情不好,这是全军上下都看得出来事情。
按理说侯爷刚斩杀齐克丹,除掉宿敌立下大功,只怕不等回到琓州,上面追赏就又要下来,实在是件值得庆贺事情,但这两日他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更奇怪是,刚经历过这场磋磨,按理说应当在路上先休整两日缓口气才是,但高玥等人刚与他们汇合,便接到命令第二天立即启程出发,就是高旸等人都不由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夏修言心思。
贺中更是觉得自家侯爷近来看着自己眼神十分奇怪,似乎总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气闷,叫他忍不住再三反思自己可是有说错什话。
于是他每日更不敢去夏修言眼前打转,整日与秋欣然她们马车待在起。
秋欣然这两日看上去情绪也不高,不过她只要坐在马车上,情绪就没有高过,贺中见怪不怪,并不将她反常与自家侯爷反常联系在起。
这两日他们日夜兼程,竟是生生将原本要花个多月才能走完行程,压缩到个月内。秋欣然放下帘子,心中咬牙切齿:这和绑架有什区别?她说不跟他来琓州,他就这硬把她带过来?
到下午夏
车里秋欣然正听高玥同章卉说话:“卉姐儿,等到琓州,你打算住哪儿?”
前几日秋欣然在院中无意间打断二人对话,也不知后来如何,这会儿听见高玥这问,也不由好奇地看过来。章卉碰上她目光,应当也想起那日事情,脸上似有几分尴尬,只说:“哥哥说他在城里有处院子,来就能搬进去住。”
高玥想起来:“你不说都忘,戎哥是买过间两进院子。那时候们还笑话他,是不是打算用作将来娶媳妇。不过他买回来后直也搬进去,看来是直等着你回来兄妹团圆。”
章卉听她这样说,想到他们兄妹分离多年,终于也盼到这日,心中微微热。高玥见她眼眶红起来,不免慌乱:“瞧这多嘴,尽说些让你难过话,如今你们兄妹团聚,好日子都在后头哪。”
“哪里是难过,分明是高兴。”章卉匆匆抹下眼角,笑着说,“你说得对,后头都会好。”她不想叫高玥无措,于是转头去问坐在旁秋欣然:“秋姑娘到琓州,又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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