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这份心思秋姑娘应当不知道吧?”章榕忍笑,“今日分别,见她脸上神色倒像是还有几分生你气。”
夏修言冷眼看过来,又听他说:“这样来,你便是不分先后。去问秋
“打仗时候,敌人会等你做好万全准备吗?”夏修言瞥他眼,“七年前你刚来营中时,可有想到今天?”
他见章榕神色有所动摇,又说道:“个琓州城镇不住西北,支昌武军守不住边关。你去青州,也是助。”
站在桌前青年微微愣,望着烛火下面容冷峻男子,心神阵激荡,抱拳道:“末将领命。”
夏修言见他听进去这话,又垂下眼,淡淡道:“去吧,好好准备。”
章榕却又忽然出声喊住他:“侯爷,还有事……”
也别在这儿站着,正好快吃饭,你来张婶这桌子菜倒是不算白忙活!”
秋欣然前头心中还十分犹豫,听着这话,脚步竟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往里走,心想:都到琓州,倒也不急着走,不如就等夏修言回来,再与他将话说清楚也就是。
入夜,昌武军营房里还点着灯,等夏修言处理完桌上堆积如山军务,夜色已经深。他陷在椅子里,疲倦地伸手捏下眼角。想到今天连府都未回,直径来营中,竟有几分落荒而逃意味。
自打那天秋欣然告诉他不想再去琓州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见过她,想来她现在应当正气得不轻。他不由苦笑声,第次生出几分束手无措无奈来。
这时外头有人求见,夏修言坐直身子,见章榕从门外进来:“侯爷找有事?”
夏修言抬起头,见他面露迟疑,片刻之后才说:“知道秋姑娘是受侯爷所邀来琓州,但……能不能问问秋姑娘意思,若她愿意跟去青州,想……”他脸色微红,但话里意思倒是说得很明白。因为这份赧然始终不敢抬眼,因此错过眼前男子脸上神色。
屋里静半晌,终于听见声冷淡“不行。”
章榕愣,抬起头下意识问:“为什?”
“因为……”夏修言微微顿,以平常口吻说道,“亦慕恋她许多年。”
章榕怔忪阵,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但等回过神又觉得十分合乎情理,不禁轻笑出声。桌案后男子说完这话面上虽强装镇定,但红烛灯下映得他耳廓热三分,没想到这句话没说给那人听见,倒是说给旁人听。
夏修言这才想起晚饭时命人请他过来,于是伸手从桌案上抽出封拆过信纸给他。章榕不明所以地接过看,半晌言未发。信中写道他们在途中擒获齐克丹事情已经传到京师,圣上大喜,下令重赏,除夏修言之外,他手下众人也得到相应嘉奖,贺中,高旸皆有所擢升,章榕更是被提拔为青州主将,待任命文书下来,立即启程前往青州。
“圣旨应当不日就到,你该提前做些准备。”
章榕将那封信交还给他,脸上却并无喜色:“圣上这是何意?”
“章家蒙冤多年,这都是你应得。”夏修言淡淡道,“以你往日功绩,先前若不是为掩藏身份,早该提拔。这回你擒获齐克丹残部有功,圣上命你为青州主将,难道不是桩好事?”
章榕面露犹豫:“可担心自己还难以当此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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