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感觉得到他这番脱胎换骨般变化,坐在对面承下他这声谢。
章
伙计目光扫过二人,落在秋欣然身上时不由停停,显然认出她就是前几日刚来过客人。又看她对面章榕,却不是上回来过那名同行男子。他神色时古怪起来,秋欣然抬起头,正瞧见他有些幽怨地瞧着自己,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酒楼其他倒是挑不出什大毛病,只有这伙计实在招得奇怪。
没会儿等酒菜上桌后,秋欣然晃晃杯子里酒,上回她就没尝着这酒味道,这次没来得及拿筷子便想先低头尝口。
“等等……”
秋欣然吓跳,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见章榕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想先同姑娘说两句话。”
秋欣然便又将杯子放下,副洗耳恭听模样。
看见不样世界。边关年年打仗,但在长安,她永远想象不到打仗究竟是怎回事。
之后几天,她不再只停留在闹市中。
章榕那天骑马找到她时,她正在看胡姬跳舞,台子上舞姬身披轻纱,脚系银铃,在台上飞快地旋舞,引得底下阵叫好。她就坐在旁卦摊后面,看到精彩处也跟着高声鼓掌。
章榕在街对面看她好会儿,等台上舞罢,人们纷纷朝着台上扔钱,她也高兴地吹着口哨往台上扔钱币,胡女转着圈走到台前,摘下发间簪花扔给她,笑着同她眨下眼。那刻叫人觉得,这样人若是不在红尘,大约红尘也要感到寂寞。
秋欣然注意到街对面目光,转头看过来,瞧见对面牵马站在路边青年,微微愣,随即便咧着嘴冲他招下手。
章榕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清咳声:“要先敬姑娘杯酒,为当年在宫中莽撞冲撞姑娘事情与你赔罪。”
秋欣然没想到他原来也记得那事,有些意外,不由笑道:“以六爻之术获官,确实不算光彩,将军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少年郎,心性耿直好恶分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章榕摇头:“先是听信传闻在宫中对姑娘多有得罪,又差点在曲江边伤你性命,但姑娘非但没有计较,反倒还出手帮,第二杯酒,要同姑娘道谢。”
秋欣然第杯酒还没喝,转眼他第二杯酒就已经喝完,有些傻眼,匆忙要跟着将酒喝。不想章榕却又伸手拦住她,笑笑:“不急,姑娘于有结草衔环大恩,本也不是敬杯酒就能偿还。”
他这些话在心里放许久,始终记得自己还欠她声道歉,如今终于有机会能以章榕身份当面同她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如释重负,好像终于能够重新出发。
章榕朝她走过去时,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红晕,好奇地问他:“章将军怎在这儿?”
章榕眉眼柔和地看着她:“特意来找姑娘还上之前欠下那顿饭。”
秋欣然瞅眼天色,确实也到饭点,便站起来爽快道:“好啊,章将军诺千金,自然什时候都有空。”
章榕领着她到家酒楼,秋欣然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抬头才发现正是前两日夏修言带她来过那家蓬莱居,就连二楼雅间位置都没变。
还是上回那个伙计,章榕点几道菜,又额外点壶桃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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