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叫他噎下,觉得以贺中这看人眼色,与章卉要成确实是困难重重。
下午到捐复附近城镇落脚,太阳还没落山。秋欣然第回到关外,见到什都觉得新奇。等安顿好行李,见夏修言还在屋里与高旸他们商量明日去王庭事情,便个人离开驿站到集市上去。
她原本有些担心自己这身汉人打扮有些惹眼,但到集市,发现里头不少从大历来客商,果然
秋欣然顿:“你意思是侯爷喜欢章姑娘?”
“章姑娘模样生得漂亮,性情又好,这样姑娘谁不喜欢,侯爷会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你可问过你们侯爷?”
“这种事情侯爷怎会告诉。”贺中郁郁道。
“看副将也不必想得太多,”秋欣然委婉劝道,“事情未必就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贺中发现秋道长与他们侯爷有什时候,是去趟捐复回来。
自打上回蓬莱居别,夏修言再没露过面,到出发这天,秋欣然叫高旸接到城外,迷迷糊糊上马才看见队伍前头坐在马上男子。高旸领着她到夏修言跟前,还未开口,倒是旁贺中先喊起来:“秋道长怎也在这儿?”
“她和们同去。”夏修言解释道,“她杀苏牙,麦尼想要见见她。”
“也是,”贺中深以为然,“是也会想见见能箭射杀苏牙女人。”
秋欣然叫他这副煞有介事模样逗乐,转头与夏修言目光对上时,见他也正看着她笑,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见她不信,贺中还较起真来:“你是没看见戎哥要走消息下来那几日侯爷脸色!结果没两天,听说去蓬莱居沾着身酒气回来,心情却突然好。”说到这儿,他突然顿:“你知道桃花酿吗?”
见对方点头,贺中在马上拍大腿:“疑心他那天就是找章姑娘去!”
他说着又伤心起来,叹口气:“章姑娘走后,有时去侯爷书房,常见他坐在桌前走神,会儿又忽然望着窗外笑起来,你说……他俩会不会已经在块儿?”
秋欣然听他这番话哭笑不得,心中却有丝甜意,语气也不免轻快起来:“或许侯爷心上人并非是章姑娘呢?”
“侯爷身旁姑娘还能有谁?总不能是高玥吧?”贺中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突然又想起她对侯爷心思,瞬间心中敞亮,生出丝同是天涯沦落人感慨,反过来安慰道:“男女之情实在勉强不来,劝你也还是想开些,不要执着眼前。”
捐复离琓州不远,来回不过五六日。秋欣然骑术寻常,便跟在后头与贺中道落后几步。
几日不见,贺中神色几分郁郁,秋欣然猜测应当是因为章卉随着章榕去青州原故,问果然如此。
“但也不光为这个。”难得有个知情人可以诉苦,贺中下就打开话匣子,“青州离琓州不远,就是两边走动也不是什难事。与戎哥这多年沙场上同袍之情,也不担心就此断联系,再也见不到。”
“既然如此,副将还有什好忧心?”
“近来见侯爷整日待在军营处理军务,竟是连侯府都不回。他虽向勤勉,可这几日着实有些反常,想来想去,应当还是和这几天章姑娘走有关。”贺中边说边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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