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不是你情郎。”
他说完见秋欣然不再问,又转头故意道:“你怎不问问那个摊主最后说什?”
秋欣然直觉不该问,但看着身旁人双含笑眼睛,还是不由问道:“他说什?”
“他夸你是位美人,说确实如此,也替你谢过他。”
秋欣然头回叫人夸作美人,微微瞪大眼睛:“你当真说这样不要脸话?”
像科雅说得那样,不打仗以后,边境太平许多,往来商贸也渐渐兴盛。她身汉人装束走在其中虽然吸引不少目光,但也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集市中人群来来往往,有个孩子手中拿着糖串从她面前跑过跌跤,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秋欣然蹲下身扶他起来,又伸手掸掸他衣衫。男孩看着手中沾灰糖串哭得抽抽搭搭,秋欣然正好也有些馋,便转头看眼周围,牵着他去旁糖摊上又买两串。小男孩拿到糖串这才止住哭声,破涕为笑。
这糖串滋味与关内倒也没什分别,不过尝个新鲜。那男孩舔口糖串,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处卖花摊子前。摊后站着个迖越青年,大约是男孩哥哥,秋欣然见男孩进去说许多话,还同他亮下手中糖串,青年微微吃惊地看过来,冲她感谢地笑笑,秋欣然摆摆手,正要转身离开,那男孩又溜小跑出来,从摊子里抽出枝花递给她,大约是想当做回礼。
秋欣然愣,与他摇头,男孩却仍执拗地伸着手。正犹豫之际,身后已经有人伸手替她接下这花。她诧异地回过头,才发现夏修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男子从随身钱袋里取出银子交给卖花男孩,男孩摇摇头,有些戒备地看着他说句什。
夏修言不禁大笑起来,握紧她手将她拉到怀里:“只觉得他说得还很不够,实在可以再多说些。”
秋欣然这回耳朵也红,夏修言过去阴阳怪气不好好说话时,叫人招架不住;但他要是诚心诚意地说起好话,也叫人招架不住。
可转眼,他又与她算起帐:“人生地不熟地方,你也敢个人往外跑?”
秋欣然辩解道:“这镇子不大,总不会在外头迷路。”
“你当迖越人个个都是热情好客不成?如今王庭虽与大历交好,但战事刚平,许多仇恨不是短时间里就能轻易化解。”夏修言瞥眼她手中花,“你倒好,
夏修言笑声,弯下腰也用迖越语回答他话。秋欣然第回知道他还会这个,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男孩不高兴地问个问题,夏修言挑着眼尾倨傲地看他眼,伸手拉住身旁女子手。秋欣然奇怪地转头,却没有挣开。男孩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个转,终于不甘心地将花交给他,又从他手上接过钱币,跑回摊子后面抱住哥哥大腿。
花摊青年冲他们抱歉地点点头说句什,夏修言微笑着与他点头大约是道声谢,便牵着她离开。
“侯爷刚才与他说什?”等走远,秋欣然才忍不住好奇地问。
夏修言转过头看她眼,又唇角含笑地转开眼望着前头,若无其事地说:“告诉他,在大历只有男人才会送花给自己女人。”
秋欣然愣,脸上不由热起来:“那他又问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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