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烟火往上升，在夜幕中拉出不同颜色
线条，而后在某个位置用力炸开。斑驳光开出各式各样花，重重叠叠地绽放。
在场人纷纷举起手机，找到个自认为最佳拍摄位置，将画面录下来。
等钱卫华没什
吩咐
，温以凡也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
被前边人挡着便挪个地儿看。
整个过程持续十
钱卫华突然喊他们。
大概是觉得忽略他们太久，开始有几分惭愧，于是非常敬业地跟把他们叫过去说起出外景直播各种注意事项。
时间渐渐过去。
跨年在即，氛围越来越热烈。远处高楼上LED显示屏已经开始倒数，四周人声鼎沸，在最后
分钟时间，开始有人跟着这数字喊起来。
“——59、58、57。”
说到这，付壮忽地指指某个方向：“诶，就那样差不多，
梦想就是长这高。比他矮半个头都心满意足。”
温以凡看过去，瞬间缄默。
非常巧，付壮指人是桑延。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太有缘分，还是该说他阴魂不散。
他站在距离这十来米位置，整个人倚着栏杆，外套被风吹得鼓起，下颚微敛，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但口袋里已经有俩。”温以凡说，“这个没地方放。”
“……”
这回付壮毫无负担地接过，顺带扯个话题：“对姐，你之前看过烟火秀吗？”
温以凡嗯声：“不过没看过这大型。”
付壮：“对着这玩意儿许愿有用吗？”
要是再晚来步。”
温以凡还以为出什事：“怎？”
付壮沉痛道：“你可能就只能看到被冻死尸体。”
“……”温以凡点头，“那谢谢你，正缺选题呢。”
“在你眼里！居然只是个选题！”付壮控诉她，冻得哆哆嗦嗦，声音却精神，“靠，真太他妈冷，这风吹得鼻涕都出来。”
……
“——5、4、3。”
“——2！”
“——1！”
最后声落下同时。
刚跟他在块桑稚已经不知道去哪。
“他这完全就是理想中身材。”付壮感叹，“今天能不能在上天和烟火见证下，把头安到他身体上。”
温以凡挪回视线，好笑道：“你怎不把他脸也偷过来。”
付壮明显也有这想法，话里动摇意味很明显：“那拿两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
温以凡：“没有。”
“……”付壮嘀嘀咕咕，“就只许个，明年能找到女朋友愿望。”
温以凡笑：“那更没有。”
“以凡姐，你咋这样！”付壮嚷嚷道，“那许个，再长高五厘米愿望总行吧！男生二十还能不能再长高啊……”
这回温以凡没打击他。
温以凡看他。
这年纪男生大多要风度不要温度，付壮也不例外。他只穿件牛仔外套，看着完全没有抗冻效果，嘴唇都冻紫。
况且他还瘦，仿若下秒就要被这海风吹垮。
“海边本来就会冷些，以后出来跑新闻穿多点。”说着，温以凡从口袋里拿个暖宝宝给他，“放口袋里暖暖手。”
“诶，不用。”付壮没想过要拿她东西，“姐，你自己拿着吧，你女孩子肯定比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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