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往回走时，隐隐听到他跟电话里
人说
句。
“新年快乐。”
回到钱卫华旁边，温以凡后知后觉地摸摸脸。摸到还戴在脸上口罩，她动作停住，神经随之放松。
挡脸，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
多分钟。
不知不觉间，温以凡被人群挤到外头，到栏杆位置。注意到烟火秀差不多结束，她正想回去找钱卫华，忽地被路过
个人撞下。
温以凡不受控地前倾几步。
然后撞到个人身上。
她立刻后退，仰头，下意识道：“抱歉。”
另边。
电话那头大学舍友兼朋友钱飞本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被他连着打断两次，沉默几秒：“哦，你啥时候回家
并不关心好吧？不过还是谢，兄弟，你也新年快乐。”
桑延挑眉：“谢什
。”
钱飞：“你这不是给爹祝福呢。”
“能别自作多情？”桑延拖着尾音，懒洋洋道，“没跟你说。”
话脱口时候，才察觉她撞到人是桑延。此时，他正垂着眼看她，神色说不清道不明，看着似乎是在跟人打电话。
“——嗯，准备回去。”
出于礼貌，温以凡硬着头皮又道声歉。
桑延轻描淡写地打量她须臾，而后，朝她点下头。
像是在示意自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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