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冬有新家庭,时间长也许就几年才来次。奶奶跟大伯家都在北榆住着,大概也不会特地因这个事情赶过来。
温良哲笑容被刻在牌位上,永远定格在那刻。
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温以凡眼眶渐渐发红。她用力眨下眼,伸手把灰尘点点擦干净-
到家时间比平时下班稍微早些。
“霜降回来。”
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呼唤。
那时候,温以凡总觉得不敢相信。
明明前些时候还活生生人,为什突然就变成冷冰冰尸体。那个高高壮壮父亲,不知是被施什魔法,被缩小化,装进这个小小盒子里。
从此再不会说话。
位置离市区还挺远,坐公交往返要四五个小时。
下车之后,还得走大约公里路程。这片区域周围在施工,路道坑坑洼洼。没有专门停车位,所以车也停得乱七八糟。
温以凡顺着手机地图指示方向走。
到墓园后。
温以凡做简单登记,而后进骨灰堂,顺着往里走。
不在意,像没发生任何事情样,情绪没有丝毫异样。也因此,温以凡不好表现得太过在意。
她只希望自己不会再梦游,也不会再做出相同,甚至更夸张行为。
时间晃,整个三月就过去。
温以凡提前跟主任调休。清明节那天,她怎都睡不太着,找好几部恐怖片,连着看整晚。直到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但睡不到两小时,又自然醒来。
温以凡习惯性往客厅和次卧看圈,桑延看起来还没回来。她收回视线,抬脚进厨房。整天下来,她都没吃什东西,这会儿胃里饿得有点难受。
温以凡先煮点粥。她翻翻冰箱,拿点食材出来,打算随便弄个汤来配粥喝。
打开水龙头,温以凡把水瓜去皮,清洗干净。她垂眸,拿起菜刀,动作利落干脆地切成整齐小块,而后又从冰箱里拿盒鱼皮饺,拆两排扔下去。
煮得差不多时,桑延恰好从外头回来。
她总感觉是场梦。
醒来就没事。
可这噩梦却直持续着,无论怎挣扎都没法醒来。
温以凡站在原地,沉默很长段时间,什话都没说。某个瞬间,她眼皮动动,突然察觉到灵牌上灰尘,跟隔壁灵牌形成鲜明对比。
看起来是很久没有人来探望。
走廊漫长到像是没有尽头,两侧看过去,是高而长排柜子,装着数不清逝者灵魂。温以凡沉默地走着,直至到其中排停下。
她走进去,仔细地找到温良哲三个字。
距离上次来见他,也忘过多少岁月。
温以凡盯着名字,看好半天,才轻声喊道:“爸爸。”
“……”
温以凡爬起来洗漱,翻出衣柜里黑卫衣,出房间。她起得比往常早得多,桑延应该是还在睡觉。此时客厅空无人。
外头是阴天,房子光线显得暗沉。
温以凡没什胃口,只从冰箱里拿盒牛奶,很快就出门。
查查路线,温以凡坐上附近公交车,去往南芜郊区墓园。
前几次,温以凡都是跟着赵媛冬,亦或者是大伯和奶奶块来。那时候都是直接被他们开车送过去,这还是她头回自己坐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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