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依然放在他右唇角上。
距离渐渐拉近。
像是预料到什,桑延直直地盯着她,喉结缓慢地滑动下。他没主动做别举动,但也没半点躲闪,只定在原地。
宛若潜伏在暗处侵略者。
却耐心到极致,
氛围安静得过分。
只偶尔传来桑延喝水声音。
不知过多久,温以凡眼眸垂下,像是才注意到旁边桑延。看着似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又死板地定住。
在这光线和夜里还显得有些瘆人。
但桑延倒是觉得好笑:“终于看到?”
恰好看到温以凡从过道走出来,像没察觉到他身影样,脚步半分未停。她动作迟缓,表情也呆滞异常,看上去快要撞上旁边书柜。
桑延眉心跳,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抵在她脑袋前。
同时,温以凡额头磕到他手心上。
动作定住。
过几秒,温以凡转换方向,往沙发方向走着。
桑延这人很公平:“行。”
温以凡回房间,洗漱完后趴回床上。
昨晚只睡不到两小时,但不知为何,温以凡也不怎困。在床上翻来覆去好阵,她放弃挣扎,起身打开电脑开始写新闻稿。
直至凌晨两点,温以凡才打个哈欠,揉着快睁不开眼睛。
正准备回床睡觉,她又想起个事儿,转身把椅子挪到门口。
他边脱着外套,边往厨房方向瞥眼,随口道:“你今天翘班?”
“没什事,就早点回来。”温以凡说,“你晚饭吃吗?”
“没呢。”
“那块吃吧,煮得不少。”温以凡关掉火,把汤端出去,“不过晚上喝粥,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饱。不然话你再煮点别?”
桑延也进厨房,卷起衣袖把粥端出来:“懒得。”
温以凡没吭声,眼珠子动动,停在他右唇角位置。
桑延玩味道:“看什呢。”
见她视线直未移,桑延突然想起自己那个位置有个娘里娘气梨涡,正想敛起笑意。但与此同时,原本乖乖坐在沙发上动不动温以凡突然弯下腰。
对着他方向。
动作依然缓慢,看着却像是带目性。
桑延收回手,继续喝水,边注意着她举动。
跟上次样。
温以凡走到沙发旁坐下,眼神放空地盯着虚空发呆。
桑延走到她附近,没坐回平时位置,随意把旁边板凳拖过来,坐到她面前。
客厅灯依然暗着,桑延没特地去开灯。外头月光照射进来,再加上过道格外明亮灯,这会儿室内也不显黯淡。
堵住自己往外唯道路。
……
半夜三点。
桑延打完最后局游戏,走到厨房翻瓶冰水出来。他拧开瓶盖,连着灌几口,打算回房间时,突然听到外头有动静声。
他眼睫动动,抬脚往外走。
温以凡点头。
两人沉默着吃起晚饭。
先吃完依然是桑延,但他也没起身回客厅,只坐在原位看手机。温以凡龟速地把粥喝完,起身:“那桌子你来收拾?”
以往都是桑延煮晚饭,煮多让她来吃。
虽然这听起来是他有求于她,但出于吃人嘴短心理,温以凡每回都会帮着收拾桌子。实际上也挺轻松,家里有洗碗机,把桌子收拾干净之后也没什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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