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之前也见有啥病啊。”
“大郭走时候让燕子看五分钟店,看见个穿皮外套男过来买烟,回来人就躺这儿。”
“那肯定是那个男。”
“光说顶啥用啊,报警吧?”
“报警报警……”
…”盛君殊回头去看村支书,支书扶着墙,脸比衡南还白,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这、这、这夫妻俩,还没、没生小孩……”
“没事,没事。”盛君殊扯扯嘴角,安抚句,“她不太舒服,送她回去,下午,再来趟。”
盛君殊扶着衡南坐进车里,还把她掉下来喇叭花耳坠捡起来握在手心,没注意村口聚拢堆人,围在处,不知道看什。
村支书见他俩走得慢,赶紧取另条道,拨开人群挤进去,“都干啥呢,咋回事?”
黑笔写“殡葬、五金、超市”招牌下面不平砖石路上,跪着个弓着背嚎啕大哭男人,怀里抱着个直挺挺躺着女人。
有人错眼看见团浅浅黑气从小店面里拢出来,像是个动物样,飘远去。
“出这大事,店里咋还有人抽烟呢……”
嘟囔声,埋没在嘈杂里。
“燕子啊,家燕子没……”
女人胳膊耷拉着垂在地上,黑色碎花套袖沾上碎石灰砾,双眼瞪大,似乎还略有惊恐地注视着什人,脸色青紫,嘴唇发黑,已经没气。
村支书看得头皮跳,随即有些发愁。
八里村,仅这家殡葬超市。张小燕家,世世代代扎纸人、叠元宝、卖棺材,张小燕没,以后村里死人,还有人会做法超度不?
“好端端咋就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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