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更甚,不久,他开始后悔由着师妹用刀片玩。
——他并不觉得个薄薄刀片能让他血溅三尺。问题在于,剃须刀分钟能解决事情,用刀片就得十分钟。尤其是衡南刀片使得并不很熟练,速度就更
“可以。”盛君殊立刻说。
他不想让师妹误会。他刚才那瞬间眼神确实有些微妙,但是这种微妙并不是因为师妹提什过分要求,只是他觉得自己满脸泡沫样子,稍微有点滑稽。
以这种滑稽面目示人,让他不太习惯,仅此而已。
“开关这里,第档。”盛君殊把剃须刀淡然塞进她手里,还迁就地往下俯个身。
她就是没用过,所以好奇。他不觉得衡南能用个剃须刀把他搞得血溅三尺,让她玩下也无妨,最差结果,无非是他会儿得自己重新修遍,费不几分钟功夫。
黎向巍?几个儿子争千亿家产,整天闹上新闻那个餐饮巨富黎向巍?
“跟他约时间,订票。”
盛君殊扶着额角,叹口气:“两张。”
*
事情堆在处。洗手间镜子面,盛君殊盘算着各种事宜,刚给下巴上涂满剃须膏,余光就见门口个探头探脑影子。
盛君殊想好半天,才找出那个几乎被埋葬在记忆里星港老板来:“……‘五个9’?”
张森苦笑下:“就是他!您上次开、开那个99999……”
他“9”得太多,盛君殊听得捏紧鼻梁骨,他才顺溜地接下去,“……镇宅符,他买,还、还打电话,说这点不、不成敬意,请您赏光喝、喝茶。”
盛君殊表情就有些微妙。
这些财阀老总嚷嚷着请他,未必真遇到什问题,只是生意做到定程度,枕着真金白银睡觉,心态出毛病,让他们花钱买个符,就是买份心理安慰。安慰到,觉就睡好。
两双眼睛在空中相对,相顾无言,很快剃须刀嗡嗡声打破寂静空气,衡南略微冰凉食指轻轻挑起他下巴,看看嗡嗡转动刀头,忽然把剃须刀咔嚓关掉,搁在边。
手挑着他下巴,手在巨大洗手池化妆镜前抽屉内哗啦啦地翻找,满意地找到枚锋利刀片,拈在指尖,灵巧地转个向。
盛君殊瞥见全过程,稍稍惊异:“……你还会用这个?”
衡南刀片已经贴上来,冰凉凉,略有些痒。她仰着头,细微呼吸落在他颈上,双猫瞳异常专注,声音也若有若无,跟刀片样凉:“别说话。”
盛君殊不说话。
“衡南?”
电动剃须刀嗡鸣停下,他转过头:“怎?”
衡南慢慢地跨进来,仰着头,目不转睛地钻研下他下巴上泡沫,似乎十分入迷:“能不能试下?”
“……”
衡南瞥眼他表情,两手揣在口袋,垂着眼,识趣准备往出撤退。
他标价五个九,卖枚分钟勾好镇宅符,半是试探半是刁难,不想这个老板直接买下来。十万块示个好,还坚持请他喝茶,事情就难办。
大家都是当老板,如果不是对他本人兴趣非凡,几次三番如此低姿态,怕是真遇到性命攸关麻烦。
盛君殊摊开记事本:“叫什?”
“黎向巍。”
盛君殊顿下,愕然看向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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