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没系过这种搭扣,低头研究半天。手指摩挲过脚踝,痒意顺着衡南尾椎骨爬上去,衡南条件反射地向后抽脚,绊住,慌乱之下猛扶住盛君殊脑袋,好在他把抱住她腿,定住她。
两相分开,盛君殊含着怒意,扣搭扣动作重很多。真,如果师妹不是女,他刚才绝对拎着腿倒吊起来,bao揍顿。
衡南默半天,俯身把他被按掉那绺头发小心翼翼地搭回发胶造型上,弱弱地解释,“……是你弄得太痒嘛。”
说得半是含糊,半是胆怯,后半句腔儿坠下去成气声,弄得盛君殊身上也痒得打个哆嗦。
盛君殊站起来,衡南正仰起下巴看他,用视线比,绒绒黑头发向后散落:“怎还没你高。”
客房里,盛君殊拨起衡南头发,将裙子背后拉链拉到顶:“好。”
他抬起头,落地穿衣镜中师妹正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涂口红,黑裙,莹白皮肤,艳丽如血红。
他不熟悉衡南这样神态,莫名有点慌乱,仿佛有什脱出他掌控:“衡南?”
“嗯?”她抬起头,熟悉黑眸同他对上,那种古怪心慌才迅速消弭。衡南轻轻把他推开,郁闷地拎着只鞋开始单脚蹦:“快,鞋找不到。”
盛君殊弯腰看眼床下,叹气,伸臂把倒在床底另外只高跟鞋拖出来。
。黎沅顺着衡南目光往下,看到自己锁骨上小块红痕,立刻慌乱地拿领结遮住。
被窥破秘密似,她也迅速地向衡南脖子上看。
脖颈玉白,毫无瑕疵。黎沅脸色涨红,报复地问:“跟有钱男人结婚爽吗?”
“特别爽。”衡南揣着口袋下楼:“你努力嫁个有钱男人,也不用念书。”
黎沅:“……”
盛君殊蓦然笑,垂眼看她:“你多高。”
“七。”
“正常,你踩十厘米高跷都够不上。”
衡南哼声,撂下他走,开始在屋里踩高跷。边走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侧开叉下露出大腿。
盛君殊理解不她这爱好,迅速地整理领口、袖口,打好领带,衡南又
鞋子拿在手里,让盛君殊惊下,跟很细,差不多七八厘米,跟踩高跷样。
衡南夺过去,扔在地上穿,穿得摇摇晃晃,自然地把抓住他当扶手,盛君殊反手握住她手臂,掌心温热。
衡南试图金鸡独立抬下脚,放弃;又弯腰,按住臀后翘起短短裙摆,让盛君殊喝止:“别蹲,站好。”
他提提裤脚,蹲下去给衡南扣这难搞鞋带。
衡南这个角度,只看得见他漆黑发顶和两肩正装褶皱,阳炎灵火安静地燃烧。
第二天,黎向巍生日宴如期举行。
在这之前,黎江看着女佣将客厅和餐厅每个角落打扫干净。他有点强迫症,完全废弃壁炉和水晶堆砌灯座,也必须擦拭遍。
傍晚,小型乐队调试提琴,咯咯吱吱声音嗡动;黎江推下镜架,面色微沉地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揽住厨师肩膀拍拍,在他耳边叮嘱。
黎浚则揣着口袋站在门口,灯光落在他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笑,别墅门口过圣诞样彩灯闪烁。
为晚宴,姜行头发梳得整齐后贴,耐心地躬身,颤抖手指,为仰起脖颈黎向巍系好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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