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敢提,小心老板把你裙子都给二小姐三小姐。”管家拧眉,半是央求半是哄劝,“他不行啊——”
“那就当卓文君,跟相如当垆卖酒去。”少女爽朗笑,早已跑出数步,挥挥包,“记得跟爸爸说啊,赶船!”
点、迈、勾、挑、转,双小皮鞋像是敲鼓槌,眼花缭乱地点在地面上。
女孩声音变得越来越高亢,速度也越来越快:“九五六、九五七、九八九九八十!大姐,八十!”
她们将女孩簇拥在中间,跳着闹着抱成团。
……
“大小姐!”管家匆匆追出来,“媒人为您来,您不去老板要生气。”
原本这大家子生活在起,经营染布坊。为与市场接轨,金家在十几年前从镇子里搬去星港。
后来子孙凋零,儿女四散,祖宅便空置。
火焰吞噬黄纸,热气中火焰腾起烟雾扭曲将眼前景物,盛君殊念咒。
这是衡南第次看见“问灵”经过。屋脊上有斑驳脊兽,飞檐上挂着生锈铜铃,处处象征着主人家曾经辉煌,这些从前镇宅灵物,变成被询问对象。
“马兰开花二十,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
满口水掌心。
盛君殊条件反射地迅速开始掏纸巾,不过他晚步,衡南还是嫌弃地把手蹭在他袖子上,他巴掌也带着怒火准确地拍在衡南臀后:“衡南!”
衡南惊愕地看着盛君殊,连反应都忘记。
盛君殊把西装脱下来,突然发现打这下之后,他点都不气,心里平静许多。
果然还是要适当地管教下。
“您跟他说说,不喜欢那男。”空气里飘下蒙蒙细雨,少女将包顶在头上,手腕上串粗制滥造晶石手链,“坐船去星港。”
“又到那小饭馆吃饭去?”
“他家做好吃。”
“是去见那个人吧。”管家叹气,打量她身上天蓝色连衣裙,“意大利设计,对着个小帮工,白瞎。”
“他很聪明,他是个奇才。”少女忍俊不禁。她烫发尾,唇上涂口红,再撑把阳伞,就能直接参加宴会,“想把他介绍给爸爸。”
女孩子们有节奏声音响起。
斜阳照在青石板,小小鞋子哒哒地落下,三个女孩穿着厚重布衫跳皮筋,最小那个羊角小辫跳跳:“二姐,你跳错。”
“从头开始吧。”
“不玩,进屋看书。”个女孩蹬蹬地走。其余女孩都发出失落声音。
“别理她,输不起。”最大女孩别别头发,她看上去十三四,正是抽条,身材细瘦,眉眼英气,短发在剪在耳根上,已经被汗打湿,“你们俩撑住,跳个全。”
“手擦干净吗?”盛君殊平静地问,把擦过狗口水袖子翻个面,把满脸木然衡南手抓起来,蹭蹭她手心,然后冷冷地把袖子打个结。
回去重点清洗意思。
衡南仰着下巴,看上去非常冷漠。
但是她老老实实地走完后半程,没有追猫逗狗,盛君殊觉得自己还是给她带些震慑。
金家祖宅很好辨认,因为眼前房屋阔气许多,二三层楼宇,瓦片齐整。并不像其他镇子里其他房屋样是独栋,而是四合院那样组合式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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