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没五分钟,耳边传来“滴”轻响,冷风戛然而止。
孟恬霍地坐起来。
室友手还放在遥控器上。
“开会空调吧。”
“太冷。”
这样文艺摘抄,在孟恬朋友圈见过。
“孟恬不在死亡寝室,徘徊在重光剧场?”
三毛看看两个人脸:“说不定也是跟样来看剧呢。”
盛君殊翻动速写本。
通灵时,孟恬笔迹潦草,好像是发泄地记着日记。幸好她习惯写手账,卡通型字体尚可辨别。
她声音弱弱,虚弱目光隔着锅里飘出雾气,投射在盛君殊手边米饭上。小碗旁边摊着他看半速写本。
他赶紧把饭给她端过去:“还要加点什吗?”
衡南摇头,摇得别在耳后头发丝滑落下来。
按盛君殊贯作风,都折腾成这样,肯定是先回酒店换件衣服。但是衡南说她再不吃饭就要死,当场蹲在街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他只好把衡南拎进最近餐厅。
这简直……
她挤半天,才从笑容里挤出甜腻声音,摆着手倒退着走:“真不好意思……”
盛君殊看着她。
“是想说……没其他事话,们就……先走?”
盛君殊回头,看看不远处呆若木鸡其他演员。顿数秒,勾出个放弃挣扎微笑。
“没有不让你开,只是你不能那自私开晚上……”
“你说谁自私?
面上墩个点,就听见声叹息,随即右手桎梏猛地松。
“她”走。
衡南瞬间摊在椅背上,像经历完场大考。
“那个……”
陌生声音骤然炸响在耳边。
“可是觉得很热……热得睡不着。”
女孩仰头看她,她眼睛在月光照射下非常清晰,“空调没有开晚上。”
“们家就是开晚上。”
“这是在你们家吗?”女孩可笑地看着她,“吹得关节会痛。”
“可是不开热得睡不着啊。”
她记录三件事。
三件在盛君殊看来,很小事。
件事是夏末,孟恬半夜被热醒,枕巾被汗浸湿,发现有人把空调关。
月光打在弓起脚背上,蹑手蹑脚,“滴”地声嗡鸣。室友似乎烦躁地翻个身。
空调冷风吹出来,她爬上床铺,安然入眠。
衡南整整吃两碗饭才缓过来。
没想到不昏通灵这劳心劳神,还不如躺着入个丹境。
三毛双掌合,接住掉下来蛤蜊壳,小心地放回桌子上。
“是孟恬。”她戳着米饭说。
盛君殊也看到顶上那行花体英文。
“慢走。”
*
日式包厢,小桌中间是个极简花瓶,花瓶里插着枝娇艳欲滴小玫瑰。
靠近衡南摆着沸腾寿喜锅。衡南裹在西装里,袖子垂下,盛君殊眼看就要掉进锅里,抓住袖子挽好几圈。衡南顾不上说话,筷子还游在汤里捞着。
“师兄你饭还吃吗?”
盛君殊差点被吓得心脏停跳,瞬间将外套脱下来盖住衡南脸,动作气呵成。
他面色不善地转过来。
女演员吓得哆嗦,她刚才亲眼看见女生衣衫不整、大汗淋漓、双眼无神地摊在座位上。
眼前男人也是汗湿后背,露腰线。
虽然这里隐蔽,但这多人都在,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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