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做
不开心才要辞职。”郁百合拉着衡南手说，“认识老板和太太这段时间，特别开心……”
“现在无牵无挂，手上有
些闲钱，还有些地方没去看过，还有事情没做过，趁活着，想去转转看，做做看。像答应森森那样，活着人，要直开开心心、漂漂亮亮地活着。”
“可以。”盛君殊应答，低头探看衡南，不经意间流露
抚慰神色，“你说呢？”
衡南把郁百合手放开：“你去吧。”
郁百合破涕为笑：“真舍不得太太啊……”
气息拂动衡南耳边发丝，她咬着筷子尖，睫毛颤颤，目光迷离瞬。
盛君殊闲暇时候反思过几次自己言行。这段时间师妹有些心事，不知道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他说错什
，做错什，她在夜晚应该拒绝他才对……所以应该只是女孩子日常忧思敏感。
这竟然成盛君殊心里唯安慰。
正说着，郁百合走出来，盛君殊坐正。
*
年三十烟火升空，别墅里摆桌佳肴，盛君殊往衡南碗里夹块肘子，瞥见她眼神，赶紧又夹回自己碗里。
“不爱吃？”
衡南点点头。
“那喜欢吃哪个，师兄给你夹。”
“专员，你至于把什拿走吗？连根笔也不留，跟被清退似。”
肖子烈走没两步，又折回来，递给蒋胜张符。
老警察赧然抬头看，少年眼眸漆黑，正不耐烦嚼着口香糖看着他：“快接呀，你不是要吗？”
蒋胜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
盛君殊这不靠谱师弟，因为来去无踪，动辄旷工，公共场合滑滑板，还在岗位上写作业，这些年饱受他戏谑，这会，蒋胜突然看他顺眼很多。
“走以后，老板再找个好阿姨来吧，最好是本地人，老实点，长住家，哦，要有证。”
“不找。”衡南垂眼吹吹汤，“来就行。”
她现在会做饭，会用洗衣机，会做她少女时
郁百合坐在衡南身旁，眼睛有些肿，但神情却安详满足，摩挲她手：“太太……谢谢你啊。”
“天师举手之劳而已。”衡南回头看他，“不信问师兄。”
盛君殊心念转，猜到她刚才通灵是谁，平淡道：“是啊。们做这行，牵就是死人和活人线，别不会，这点愿望还实现不吗。”
郁百合低头笑阵，抬起头来，似乎做决定：“老板，想辞职。”
盛君殊怔下，和衡南对视眼。衡南表情倒比想象中更平静。
衡南戳着碗里饭：“不用，够得着。”
盛君殊同她坐得很近，她身上有股浓重阴气，直往阳炎灵火上扑。
“刚才……通灵？”
衡南“嗯”声。
盛君殊破例给她到小半杯葡萄酒，安抚道：“先喝暖暖，晚上师兄帮你。”
能人异士嘛，多少都是有点怪癖。来年上班，他也许能跟这小子好好相处。
他眨眨眼睛：“专员，那个，你上学作业还需要辅导吗？女儿今年刚上大……”
“早毕业。”肖子烈轻蔑地撂下句话，人就没影。
“用完留着挂家里，还能辟邪。”他远远地朝蒋胜挥手，“说那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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